二是偏房。
陳宴劃掉了“貧賤”,盯著“偏房”看了半天,俊挺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會吧?”他喃喃,“難道我納傅湘語為妾了?”
如果只是納了妾,不至于被她罵“狗男女”。
難道他寵妾滅妻了?!
陳宴被這個假設(shè)震驚了。
但又覺得,他的人品、陳氏的家風(fēng)在那兒,他不至于犯這種混。
院中傳來腳步聲,陳宴把紙丟進了火盆里。
情況最壞就是寵妾滅妻了,讓他的妾侵占了她身為妻子的權(quán)力,所以她失望傷心,不想嫁他了。
絕對不會有更過分的行為了。
陳宴覺得其實還是可以彌補的。
大不了這一世他不納妾就是了。
不對,什么叫“大不了”?他本來就沒想過納妾。
時至今日,他一個通房都沒收過。
有個族弟和他同歲,庶長子都兩歲了。
不是,他怎么能納傅湘語為妾呢?
他又不喜歡她。
他連她長什么樣都沒仔細(xì)看過!
陳宴捏了捏眉心,感覺自己非常的不可理喻。
錦風(fēng)在外頭輕輕敲門:“公子,趙姑娘求見。”
“她有什么事盡管去找我母親。”
冷冰冰的一句話,錦風(fēng)瞬間知道自家公子心情不佳。
他聲音放低了:“趙姑娘說又夢到了被抄家的情形,夢中鬼怪橫行,她驚著了,怕得厲害,所以想見公子。”
少頃,房門開了。
他家公子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公子,您去……”
陳宴遞過來一張紙。
錦風(fēng)打開一看,是一張鐘馗畫像。
“拿去貼上?!?/p>
房門“砰”的一聲又關(guān)上了。
錦風(fēng)摸摸鼻子:“這……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