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霜也沒報什么希望,杜知府知道了也不能拿寧潯怎么樣。
回了玉瑯閣,小桃給葉緋霜包扎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口。
其實一點兒都不嚴(yán)重,就是她掙扎得太厲害,被鐵鏈磨破皮了,流了點血。
但寧衡還是派了譚大夫來看她。
玉瑯閣的藥多的是,譚大夫也沒額外再開。
中了迷藥的身體還是有些疲乏,葉緋霜索性就躺下睡了,小桃去送譚大夫。
她問:“譚大夫,我家姑娘的腳是不是有毛病啊?”
譚大夫說:“沒有啊,五姑娘好好的,為何有此一問?”
小桃兩條黑黑的眉毛皺了起來:“我剛才給姑娘包扎好腳踝上的傷后,她就一直在摸那里。還有前年,就是她剛回鄭府不久,她總是夜半驚醒,醒來后第一時間就要摸腳,我問她是不是腳疼,她說不是,可我感覺她就和練武落下了病根似的?!?/p>
譚大夫一臉正色:“這樣嗎?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倒是不會了,姑娘很少驚夢了?!?/p>
“可能因為小時候腳踝受過傷,心里有了些陰影?!弊T大夫說,“但現(xiàn)在,五姑娘的筋骨都好好的,是沒有毛病的?!?/p>
小桃松了口氣:“這就好?!?/p>
她回了房間,見葉緋霜已經(jīng)睡著了。
小桃在香爐里點了安息香,忽然聽見外邊傳來敲門聲:“阿姐?”
她剛把門打開一條縫,蕭序就一陣風(fēng)似的躥了進來。
小桃忙道:“蕭公子,我家姑娘歇下了!”
蕭序立刻放輕了步子,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掀開床帳,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人。
蕭序蹲在床邊,打量著葉緋霜,目光無比細致,仿佛在描摹她的每一縷發(fā)絲、每一寸肌膚。
看見葉緋霜手腕上系著的帕子,他瞳孔驟然一縮,用氣音都掩飾不住的凌厲聲調(diào)問小桃:“怎么弄的?”
小桃把蕭序帶到外間,低聲把葉緋霜的遭遇講了一遍。
她憤憤道:“好幾次了,一直想動我家姑娘。這個爛人,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壞事干得可多了!”
蕭序眸光森冷,昳麗的眉眼顯得有些陰晦。
小桃叉著腰:“哼,我家姑娘說了,她一定要和他算賬!”
蕭序沒說什么,出了玉瑯閣。
夕陽西下,晚霞彤紅如火,像是在蕭序眼中投了一叢烈焰。
“呵?!彼鋈恍α耍斑@種貨色,怎么配勞我阿姐動手?”
——
青岳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陳宴。
他臉上的紅痕已經(jīng)散去了,臉頰依舊白皙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