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夢里的他和現(xiàn)實中的他像一點。
夢里。
陳宴走在一條草木葳蕤的小徑上。
“陳三公子?!彼牭搅斯媚锛覌汕蝿尤说暮魡?。
垂木枝葉被人撥開,幾位被丫鬟簇擁著、裙帶飄飄的年起姑娘走了過來。
他頷首,和來人一一回禮:“鄭四姑娘,鄭六姑娘,傅姑娘。”
傅湘語問:“陳三公子,你可有鄭五姑娘的消息了?”
陳宴說:“不曾。”
傅湘語嘆氣,擔憂道:“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過得好不好。”
見鄭茜媛翻了個白眼,鄭茜霞立刻道:“管她做什么?做出那樣的丑事,還有臉活著?要換做我,早找棵歪脖樹吊死了?!?/p>
陳宴看向鄭茜霞,眸光森然冷銳,看得鄭茜霞的心突突一跳。
她訕笑,語氣一下子就弱了:“陳三公子,怎么了?”
陳宴輕輕搖了搖頭。
鄭茜霞莫名有些害怕,輕聲說:“我們快走吧,三伯母還等著呢。”
陳宴說:“傅姑娘,留步?!?/p>
傅湘語歡喜地走到他面前,瑩潤的眼睛望著他,柔聲問:“三公子,怎么了?”
“之前見到過鄭四姑娘一次?!彼徛曊f,“她似乎對貓刑很感興趣?!?/p>
傅湘語臉色驟變。
陳宴繼續(xù)道:“她既然這么好奇,不妨親自試試。”
“你……”傅湘語微頓,“鄭四姑娘她,哪里冒犯你了嗎?”
陳宴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傅湘語在他的目光中敗下陣來,輕聲說:“好,我知道了?!?/p>
陳宴總算笑了,轉(zhuǎn)身離開。
幾日后,傅湘語來找他,帶他去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荒僻的院子,雜草叢生,他一眼就看見了草中的一個麻袋。
麻袋的口子已經(jīng)松開,里邊的野貓早就跑完了,只有一具被抓撓得沒有人樣的女尸。
他也不嫌瘆得慌,蹲下身,細細看那面目全非的臉,直到確定了她是鄭茜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