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些操持鍵盤的正義使者,何嘗不是一種殺人兇手呢?
一群小混混被人發(fā)現(xiàn)在街頭奄奄一息。
不用查警察也能認出來,這是那天跟在陳志強身后威脅老爺子的混混。
看著像是喝多了酒,然后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通。
還有很多人,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折磨。
于是陸淵和老警官又一次找上了花店。
11
陸淵的眼神很復(fù)雜,我能看出他的信仰已經(jīng)脆弱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
他張開口,幾次欲言又止,看了眼身邊的老警官,還是嘆了口氣。
我懷疑如果不是因為出警至少需要兩人同行,陸淵可能更愿意自己來找我。
所以我只是像初見時那樣笑著說,「歡迎光臨合歡花店。請問要……」
沒等我說完,陸淵猛然跪下,隱忍的淚水充斥了眼眸。
我蒙了,腦子罕見得空白一瞬,下意識護住小腹。
老警官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去,似乎不愿意看見這一幕。
「求你,求求金家,有事沖我來,放過我的家人……」
陸淵雙眼通紅,聲音也在微微顫抖。
面對那些囂張的主謀我可以面不改色地下手,可面對警官的聲淚俱下,我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我只能把陸淵扶了起來,連忙詢問老警官這是怎么回事。
原來,警方查出我是金家的大小姐。
雖然不理解為什么堂堂大小姐會到這種地方開個花店,但也默認了我能做到這些是因為我身后是金家。
就是這時,陸淵家里年邁的母親被一幫公子哥飆車撞傷,住進了醫(yī)院。
聯(lián)想到水軍頭子和混混們陸續(xù)出事,自然也就把這事聯(lián)系到了我身上。
我全程同情而無奈地聽著,第一次被人安上了這種事情。
只是在聽到警方認為我能夠做到這一切是因為金家時搖了搖頭,用兩人聽不見的聲音呢喃。
「又是這樣?!?/p>
陸淵此刻精神有些緊繃,連忙追問:「什么?」
我連忙搖頭:「這事真和我沒關(guān)系,我怎么會對正直的人民警官下手呢?」
只是陸淵倒霉地遇到了這樣一群二世祖罷了。
可能是因為我之前的信譽不怎么樣,陸淵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直到我再三保證,兩位警官才相信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
臨出門前,陸淵猛然回頭,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