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嗎?”
“就是你能一邊裝好人,一邊明目張膽地撬墻角?!?/p>
顧北辰的表情凝固了。
柳如煙則直接炸毛:“陳默!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我笑了,“那請問,為什么每次我們吵架,他總能第一時間知道?”
“為什么我送你的禮物,最后都會出現(xiàn)在他朋友圈里?”
“為什么”
“你夠了!”柳如煙猛地推了我一把,胸口劇烈起伏,“陳默,我算是看透你了!”
“自己沒本事就怪別人,真讓人惡心!”
“北辰比你體貼一百倍,至少他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疑神疑鬼!”
顧北辰適時地扶住柳如煙的肩膀,輕聲說:“別激動,不值得?!?/p>
然后看向我,眼神里帶著勝利者的寬容。
“陳默,你可能需要冷靜一下。”
“如煙,我們回去吧,大家該等急了?!?/p>
柳如煙甩開我的手。
我甚至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頭也不回地跟著顧北辰走了。
臨走前,顧北辰回頭看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眼神里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
我站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隔壁包廂正好切到一首撕心裂肺的情歌。
轉(zhuǎn)身離開ktv時,夏夜的熱浪撲面而來,卻比里面的空調(diào)更讓人清醒。
手機(jī)震動起來,是林然發(fā)來的消息:“你走了?”
“柳如煙剛才宣布她和顧北辰在一起了,全班正起哄呢?!?/p>
“這事你知道吧?”
03
我回了個“嗯”,然后關(guān)機(jī)。
路邊的便利店亮著刺眼的白光,我走進(jìn)去要了瓶可樂。
擰開瓶蓋猛灌一口,碳酸氣泡在喉嚨里炸開,嗆得我眼眶發(fā)熱。
原來這就是結(jié)束的滋味。
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痛,反而有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
我抬頭看了看夜空,幾顆星星微弱地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