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我終于忍無可忍,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攔住她。
“你到底想怎樣?”
我語氣冰冷。
她瑟縮了一下,卻還是鼓起勇氣抬頭看我:“陳默,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可能?!蔽覕蒯斀罔F地回答。
她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聲音哽咽道:“那……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諒我?我可以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求能待在你身邊……”
“柳如煙?!蔽掖驍嗨?,“放棄吧,我們早就回不去了?!?/p>
她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最終,她緩緩蹲下,抱住自己的膝蓋,無聲地痛哭起來。
我沒有扶她,轉(zhuǎn)身離開。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后來,我聽林然說,柳如煙退學(xué)了,整日酗酒,精神恍惚。
顧北辰早就甩了她,而她家里也因為她的事鬧得雞飛狗跳。
她父親氣得中了風(fēng),母親整日以淚洗面。
而她自己在酒吧打工,過得渾渾噩噩。
林然嘆息著說:“她有一次喝醉了,哭著說,如果當(dāng)初沒有那樣對你,現(xiàn)在站在你身邊的人,會不會還是她?”
我沒有回答。
時間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