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标惥吧畹穆曇舯?,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決絕:“我改變主意了,不能再等,我要蔣津年立刻消失,就在他歸隊之前,做得干凈點,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意外?!?/p>
初禮,你老公那方面很猛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傳來一個經(jīng)過處理的電子音:“目標身份特殊,貿(mào)然行動風險很大,我們需要更周密的計劃……”
“我不管什么風險!”陳景深低吼著打斷對方,眼神赤紅:“我付錢,不是聽你們說困難的!一周,我最多再給你們一周時間!如果做不到,你們知道后果!”
說完,他根本不聽對方的回應,直接掐斷了電話,將手機狠狠砸在了墻壁上!
手機瞬間四分五裂,如同他此刻瀕臨崩潰的理智。
而與此同時,在京北市郊的部隊駐地。
蔣津年剛剛結束與李演關于歸隊具體事宜的詳細溝通。
李演看著他,臉上難掩興奮:“隊長,太好了!兄弟們知道你馬上就要正式歸隊了,都激動得不行!就等著你回來帶著我們繼續(xù)干呢!”
蔣津年臉上也帶著一絲久違的屬于軍人的銳氣和期待,他點了點頭,剛想說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一條新信息彈了出來。
發(fā)件人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境外號碼。
信息內(nèi)容只有簡短的,帶著明顯威脅意味的一句話:
【擺清自己的位置,不屬于你的,強求只會帶來災難,好自為之?!?/p>
蔣津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色深沉緊緊盯著那條短信。
“隊長,怎么了?”李演察覺到他神色不對,湊過來看了一眼,當他看到那條短信內(nèi)容時,臉色也變了:“這……又是那幫人?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蔣津年沉默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腦海中飛快地閃過那通匿名電話,那個奇怪的病人,以及這第二條直接針對他個人的威脅信息。
對方似乎對他的動向十分了解,甚至知道他即將歸隊。
這絕不僅僅是巧合。
“李演?!笔Y津年抬起頭,目光沉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你確定,在我犧牲之前,沒有得罪過什么不該得罪的人?或者,接手過什么特別的任務,觸及了某些境外勢力的利益?”
李演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隊長,你出事前執(zhí)行的那個任務,是最高機密,具體內(nèi)容連我們都不完全清楚,后續(xù)的掃尾和調(diào)查工作也是由其他部門接手,按理說,不應該有這么大的仇家盯著你不放,而且這五年你都……這沒道理啊?!?/p>
蔣津年的眉頭鎖得更緊。
失憶像一團巨大的迷霧,將他過去的某些關鍵部分徹底掩蓋。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讓他非常不適,也充滿了警惕。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如同陰云般籠罩上心頭。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黃初禮和想想。
對方能精準地找到他,發(fā)出威脅,難保不會將目標轉(zhuǎn)向他的家人。
他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黃初禮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黃初禮溫柔的聲音:“喂,津年,怎么了?”
聽到她安然無恙的聲音,蔣津年緊繃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如常:“沒什么,就是問問你,晚上幾點下班?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