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笔Y津年語氣不佳:“我去看看,你繼續(xù)?!?/p>
“我跟你一起去吧?!崩钛莶惶判模哺松先?。
兩人快步走到駐地門口,遠遠地,蔣津年就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顯得局促不安的纖細身影。
夏夏也看到了他。
但當她看到蔣津年穿著一身筆挺的夏季常服,肩章清晰,身姿挺拔如白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硬威嚴和禁欲氣息走來時,她瞬間晃了神。
陽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邊,他臉龐輪廓分明,俊朗異常,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看著她,里面沒有半分溫度,只有疏離。
夏夏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澀委屈,還有一絲無法抑制的迷戀交織在一起。
她從未見過他穿軍裝的樣子,此刻的他,陌生又耀眼,和她記憶中那個在寨子里沉默照顧她們姐弟的津年哥判若兩人,卻同樣讓她移不開眼。
“津年哥……”待蔣津年走近,夏夏才回過神來,怯怯地叫了一聲,聲音帶著哽咽。
站崗的士兵目光在蔣津年和夏夏之間掃了一下,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但依舊保持著標準的軍姿。
蔣津年在她面前站定,身高的優(yōu)勢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他沒有回應(yīng)她的稱呼,直接開門見山,聲音冷淡:“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來這里有什么事?”
他的冷淡讓夏夏更加無措,她低下頭,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將手里一直提著一個簡陋的食盒遞了過去,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我和冬冬做了些家鄉(xiāng)的甜點,想著你可能會喜歡,我們都想你了……”
這話說得曖昧不清,帶著明顯的依戀。
旁邊的站崗士兵雖然目不斜視,但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眼神里閃過一絲好奇。
李演在一旁看著,聽到這話,微皺了下眉,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他連忙上前一步,試圖打圓場,笑著對蔣津年說:“蔣隊,你看夏夏姑娘大老遠來的,要不請她進去坐坐?”
“不用?!笔Y津年毫不猶豫地拒絕,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夏夏身上,帶著一種讓她只想逃避的壓迫。
“夏夏。”他開口,聲音比剛才更冷了幾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我感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也感謝你們姐弟這五年的照顧,這份恩情,我記得,蔣家也記得,該給的補償和安置,我想我們已經(jīng)給得足夠多,也足夠仁至義盡?!?/p>
他頓了頓,看著夏夏瞬間蒼白的臉和蓄滿淚水的眼睛,繼續(xù)說道:“但我希望你能徹底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是有家室的人,有妻子,有女兒,我這輩子也只會愛她一個人,你這樣的出現(xiàn),你剛才說的話,只會給我,給我的家庭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和誤會?!?/p>
“我……”夏夏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感受到旁邊士兵的目光,她只能羞愧的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肩膀微微顫抖著:“對不起津年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對不起……”
她再也說不下去,將食盒猛地塞到蔣津年手里,然后轉(zhuǎn)身,哭著跑開了,瘦弱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無助和倉皇。
蔣津年看著手里的食盒,眉頭緊鎖,并沒有去追的打算。
李演看著夏夏跑遠,又看看臉色不好的蔣津年,嘆了口氣,揮揮手讓旁邊一臉八卦的站崗士兵專心站崗,然后湊近蔣津年,低聲問道:“隊長,這到底什么情況???這姑娘對你……”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榮耀!
“救命恩人,僅此而已?!笔Y津年言簡意賅地打斷他,將食盒遞給李演:“處理掉?!?/p>
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夏夏是怎么精準找到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