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夏的心,卻隨著陳景深的話,徹底沉入了冰冷的谷底,巨大的不安和恐懼不斷纏繞在她心間。
另一邊,蔣家老宅的廚房里,卻是另一番溫馨景象。
暖黃的燈光下,鍋里正燉著湯,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香氣四溢。
黃初禮系著圍裙,正在切著冬瓜,動作熟練。
蔣津年想進來幫忙,剛拿起一顆青菜,就被黃初禮嚴肅地制止:“傷員就去好好休息,這里不用你。”
蔣津年看著她故作嚴肅卻難掩關(guān)切的樣子,心里軟成一片。
他沒有離開,而是從身后輕輕抱住了她,下巴擱在她纖細的肩窩,嗅著她發(fā)間淡淡的清香,低聲道:“只是小傷,不礙事,想陪著你?!?/p>
他的氣息灼熱,噴灑在黃初禮敏感的頸側(cè),帶來一陣酥麻。
黃初禮臉頰微熱,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別鬧,我在切菜呢,小心傷到你?!?/p>
“傷到我也心甘情愿?!笔Y津年低笑,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收緊了手臂,溫熱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白皙的脖頸,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老婆心疼我的樣子,真好看。”
他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黃初禮心跳漏了一拍,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嗔怪道:“蔣津年,你真是……越來越會撩人了,跟誰學(xué)的?”
“無師自通?!笔Y津年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心情大好,又補充道:“而且,只對你?!?/p>
黃初禮心里甜絲絲的,像是打翻了蜜罐。
她放下刀,轉(zhuǎn)過身,雙手捧住他的臉,仔細看了看他額角的紗布,心疼地問:“真的不暈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真的沒事了?!笔Y津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看到你,什么不舒服都好了?!?/p>
看著他專注而深情的目光,黃初禮臉上笑容愈發(fā)燦爛,主動踮起腳尖,在他沒受傷的那邊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獎勵你的,乖乖去坐著,或者留下來幫我洗菜?”
“好,我洗菜?!笔Y津年從善如流,挽起袖子,站到水池邊,認真地清洗起蔬菜。
廚房里,兩人分工合作,偶爾低聲交談幾句,氣氛溫馨而融洽。
看著黃初禮在燈光下恬靜柔美的側(cè)臉,看著她因為忙碌而微微泛紅的臉頰,蔣津年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然而,陳景深那個模糊的紋身圖案和可能的危險,始終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斟酌了一下,狀似隨意地開口,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試探:“初禮,你之前說的那個紅十字援助項目,陳景深……他確定不去了吧?”
黃初禮正往湯里放著調(diào)料,聞言頭也沒抬,自然地回答:“嗯,他親口說的,不會報名?!?/p>
她頓了頓,以為蔣津年還在吃醋,笑著轉(zhuǎn)頭看他,語氣帶著安撫:“你怎么還惦記這個?我都跟你保證過了,我和他現(xiàn)在就是普通同事關(guān)系,你別多想?!?/p>
看著她清澈坦然的眼神,蔣津年將到了嘴邊的懷疑又咽了回去。
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jù),僅僅憑一個模糊的紋身和直覺,說出來只會讓她徒增煩惱和恐慌。
他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讓她卷入未知的危險。
于是,他順勢點了點頭,語氣帶著點霸道的占有欲,半真半假地說:“沒多想,就是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以后離他遠點,這是身為男人的直覺?!?/p>
蔣津年,你可真是一個醋壇子
黃初禮被他這幼稚又直白的醋意逗笑,放下湯勺,走到他面前,雙手再次捧起他的臉,眉眼彎彎,笑容明媚動人:“蔣津年,你還真是一個大醋缸,失憶了這點倒是一點沒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