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沒護住,這一世,他得親手給她們撐起一片天,一片再沒風(fēng)雨、再沒腌臜的天!
誰想在這天上戳個窟窿,他就弄死誰!
他沒急著解釋,走過去,像小時候那樣,伸出粗糙卻暖和的大手,揉了揉許向紅的頭發(fā),動作格外輕。
“傻丫頭?!?/p>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股讓人安心的勁兒,“怕啥?”
許向紅被他揉得縮了縮脖子,揪著嫂子秋莎的衣角,小聲嘟囔。
“哥,不是怕…就是…一尋思去縣城,就想起大姨他們家…”
一旁的秋莎也抿著嘴,眼里閃過一絲陰影。
那晚表哥那惡心樣兒和滿嘴噴糞,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要不是李主任及時趕到…她不怕事,但惡心那臟玩意兒。
許向前把倆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他收回手,插進褲兜,身子微微往后一靠,整個人顯得又輕松又結(jié)實。
“上回,是哥的錯?!?/p>
他認得很干脆,“是哥沒提前把那蒼蠅拍死,才讓它嗡嗡著湊過來,臟了你們的耳朵?!?/p>
這話一出,許向紅和秋莎都愣了。
沒想到許向前會這么說。
“這不怪你,哥…”許向紅急忙說。
許向前擺擺手,打斷她,目光掃過媳婦兒和妹妹,一字一頓,砸得瓷實。
“你們記著,有哥在,這種事兒,再沒下回!誰再敢伸爪子,哥就把他爪子剁了!誰再敢動歪心思,哥就把他腦瓜子削放屁嘍!”
他說得狠,身上那股剛從山上搏虎帶下來的煞氣不自覺地散出來,屋里的溫度都像降了幾分。
但許小妹兒和秋莎沒覺得怕,反而被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裹住了。
這就是她們的男人,她們的哥。一座山,能給她們擋住所有邪風(fēng)冷雨。
看她倆緊繃的肩膀松下來,許向前身上的煞氣“唰”地收了,又變回那個暖烘烘的鄰家大哥樣兒。
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再說了,這回進城,跟上回可兩碼事!咱是去辦正事兒,辦好事兒!”
“辦好事兒?”許向紅好奇地抬起頭。
“對!”
許向前一拍大腿,“眼瞅著過年了!咱家新房蓋起來了,日子眼見著紅火,年貨能不整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他走到炕沿邊坐下,拉過秋莎的手,又對妹妹招招手。
“明兒到了縣城,頭一件事兒,就去供銷社!給咱家小妹扯幾尺最時興的紅趟絨,做身新衣裳,過年穿!保準(zhǔn)全村姑娘都眼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