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上輩子?你瘋了!你胡咧咧啥!”
許立軍完全聽不懂,只覺得眼前的許向前比剛才做的噩夢還要瘆人十倍。
許向前咧了咧嘴,那笑,陰森得讓人脊梁骨發(fā)涼。
“聽不懂?不打緊?!彼D了頓,聲音陡然一沉,“我會讓你記到下輩子!”
話音沒落,他猛地掄起頂門杠子!那杠子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砸落!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聽得人心里發(fā)毛。
許立軍的左腿以一個絕不可能的角度彎折過去。
他甚至沒來得及嚎出聲,鉆心的劇痛就瞬間淹沒了他。
“嗷——!!”
殺豬般的慘嚎終于沖破喉嚨,在死寂的院子里炸開。
但這,才只是個開頭。
許向前像臺不知疲倦的打樁機,手里的杠子一下又一下,帶著沉悶的風聲落下。
每一記都精準無比,專挑許立軍的胳膊肘、膝蓋骨砸。
他不打要害,他要的不是這畜生的命。
他要他活著,活得生不如死。
“我媳婦……我妹子……”
“你不是惦記著嗎?”
“來??!”
“砰!”
“老子叫你下半輩子都只能在炕上挺尸!”
“砰!”
“嘗嘗這滋味兒!爽不爽?!”
許立軍從最初的鬼哭狼嚎,到后來的苦苦哀求,最后只剩下的抽氣和斷續(xù)的呻吟。
像一灘爛泥癱在地上,渾身的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
許向前丟掉沾滿血污的杠子,胸膛劇烈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