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中央的青石板在陸辰的簫聲中震顫,低沉的共鳴如古戰(zhàn)場的戰(zhàn)鼓,每一道聲浪都裹挾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恰在這時,一陣風來,陸辰的衣衫被風掀得獵獵作響,銅鈴撞擊出的脆響與厚重的簫聲交織。
阿米南的指尖在長笛按鍵上打滑,金屬樂器傳來的高頻震動順著手臂麻到肩胛骨。
作為長笛界公認的“教父”
,他從未在一場對決中如此狼狽。
他無法相信陸辰是怎么做到如此長時間的保持如此高的頻率的。
陸辰的這種頻率,與他的頻率完全不同。
陸辰的簫聲根本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演奏,每一個音符都精準地卡在他呼吸的間隙,如同蛛網(wǎng)般將他的笛聲層層黏住。
當簫聲攀升至最高亢處時,他甚至聽見自己長笛的笛膜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輕響。
如果說他的頻率是暴風雨,那么陸辰的頻率就是那厚重的積雨云。
反壓制下,阿米南的笛聲逐漸開始沉淪,改為簫聲主導。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阿米南只覺得手中長笛的震顫變得不可控起來。
他的手指漸漸出現(xiàn)了酸痛的感覺。
而陸辰卻全然沒有這個問題,他最高頻的并不是長簫,而是自身扎實的技巧。
場外不少人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
“這是……氣震音的變種?”
阿米南在心里驚呼。
陸辰的氣息運用完全打破了西洋樂器的技法框架,將華夏民樂中“以氣馭音”
的精髓發(fā)揮到極致。
恐怕……阿米南危險了!
“哼!
我早就說過,要用長笛,現(xiàn)在輸了全都是阿米南咎由自?。 ?/p>
里昂納斯的臉色很不爽。
他分明是帶著人來找茬的,怎么就讓陸辰裝起來了呢?
站在他不遠處的王龍江此刻那才是滿臉的春風得意。
你不是狂嗎?
你不是來找茬的嗎?
你的人也不行??!
這次國際周請陸辰來真是請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