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劉金鵬看到丁霽沒再哭了,走了回來,“我先回趟店里幫忙喂狗,然后再去奶奶家?”
“干嘛?”林無隅看著他,“你不是休息到三十兒嗎,初一才去上班。”
“不是,”劉金鵬看看他倆,“我在這兒不礙事兒嗎?”
“不礙事兒,”丁霽在臉上抹了兩把,“走吧,買煙花去?!?/p>
“行,”劉金鵬點頭,“你們要沒事兒,我就更沒問題了?!?/p>
林無隅遞了張紙巾給丁霽,丁霽接過去又胡亂在臉上蹭了蹭,轉頭看著他:“怎么樣?”
“非常英俊?!绷譄o隅說。
“哎。”劉金鵬在前頭嘆了口氣。
“你明天能去奶奶家吃飯嗎?”丁霽問林無隅,“你爸媽會不會……”
“能去,沒事兒?!绷譄o隅笑笑,別說是已經搬出來了,就算是沒搬出來,奶奶這種情況下都開口了,他無論如何都是會去的。
“那你家里呢?不管了?”丁霽問。
“哎喲,”劉金鵬轉回了頭,指著林無隅,“這人,早沒在家里了,天天住酒店呢!再往前三十米,就是他現(xiàn)在住的酒店!”
丁霽有些吃驚,猛地轉過頭看著林無隅。
“不告訴你,怕你擔心,”劉金鵬說,“而且告訴你了你也幫不上什么忙?!?/p>
“這是……談崩了?”丁霽還是看著林無隅。
“嗯,”林無隅點點頭,“其實就沒怎么談,沒看到林湛直接就崩了,都不用再談?!?/p>
“那以后?”丁霽問。
“沒有什么以后了?!绷譄o隅笑笑。
不知道為什么,說這話的時候他情緒上除了一點不好意思表現(xiàn)出來的輕松,并沒有什么別的波瀾。
“這回是真的跟家里斷了關系了?”丁霽又確認了一遍。
“嗯?!绷譄o隅點頭。
“那個家斷了就斷了吧,”劉金鵬說,“跟家里不斷,跟命就得斷,你家真是很要命,比丁霽他家還要命?!?/p>
“我爸其實并不是太在意這個事兒,他的主要不爽還是我不聽話,”丁霽說,“我那天就那么一個電話過去,說完就掛了,估計他很不滿意。”
“看出來了,”劉金鵬說,“其實他倆好歹留過學,這些方面還是挺能接受的,但是你說開明吧,也他媽還是要玩封建大家長那一套,想不通。”
“我也不管了,”丁霽說,“我只是擔心爺爺奶奶,只要他倆沒事兒,誰我都不管?!?/p>
今天已經年二十九了,大風刮著,看樣子晚點兒還得下雪,街上的人一下都不知所蹤了,就連車開得也都跟被攆了似的。
路邊就商場還開著門,小一些的超市和店鋪,前幾天都已經關得差不多了。
林無隅看到的那家賣煙花的小超市,是本地人開的,這會兒還在營業(yè),就是煙花品種不是太多了。
“早些天品種多點兒,”老板說,“現(xiàn)在都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