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讓你們動手,你們就真敢動手?”沈璃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掃過另一個愣住的婆子,“怎么?還想等著看戲?”
另一個婆子被她的眼神一懾,竟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王氏又驚又怒:“反了!反了!沈璃,你敢以下犯上!”
沈璃冷笑一聲,手上微微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輕響,伴隨著那婆子凄厲的慘叫,她的手腕竟被生生捏斷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那婆子疼得在地上打滾,冷汗瞬間濕透了衣衫。
另一個婆子和王氏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璃。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任人欺辱的庶女嗎?
“以下犯上?”沈璃緩緩松開手,看都沒看地上哀嚎的婆子,目光落在王氏身上,帶著刺骨的寒意,“夫人是不是忘了,我雖為庶女,卻也是侯爺?shù)呐畠?。你們仗著主母的身份,肆意欺凌,甚至想用麝香害我性命,這筆賬,是不是也該好好算算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王氏臉色大變,她沒想到沈璃竟然知道藥里有麝香!
“你……你血口噴人!”王氏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誰給你的膽子,敢污蔑我?!”
“我是不是污蔑,夫人心里清楚?!鄙蛄Ь彶缴锨?,逼近王氏,“那碗藥,我還沒倒。若是送去給侯爺看看,再請?zhí)t(yī)查驗一番,想必就能知道真假了?!?/p>
侯爺沈毅雖然不常過問后宅之事,但最重名聲和子嗣。若是讓他知道王氏竟用這種陰私手段對付自已的女兒,就算她是嫡母,也絕對討不了好。
王氏果然慌了,眼神閃爍,不敢再硬氣:“你……你想怎么樣?”
看著王氏這副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沈璃心中冷笑。前世她就是被這副嘴臉騙了太久,以為忍讓就能換來安寧,卻不知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很簡單。”沈璃淡淡道,“第一,以后府里的份例,我和春桃的,一分都不能少,也不能再用次等品充數(shù)。第二,讓這兩個婆子給春桃道歉,并且,從今天起,不準(zhǔn)再踏入我院子半步。第三,”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王氏因緊張而攥緊的手上:“把我生母留下的那間庫房還給我?!?/p>
她生母蘇氏曾是侯府的寵妾,手里頗有幾分私產(chǎn),還專門有一間庫房存放??商K氏去世后,那間庫房就被王氏以“代為保管”的名義占了去,里面的東西也早就被她和沈月容搬空了。
王氏沒想到沈璃竟敢提這個要求,那庫房里的東西雖然不算特別貴重,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她怎么可能吐出來?
“你休想!”王氏咬牙道,“那庫房早就歸公了,哪能給你一個庶女?!”
“歸公?”沈璃挑眉,“敢問夫人,是侯爺下的令,還是你自已讓的主?若是侯爺?shù)牧?,我現(xiàn)在就去找侯爺對質(zhì)。若是夫人自已讓的主……”
她的話沒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王氏看著沈璃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里越來越慌。她確實沒經(jīng)過侯爺通意就占了庫房,這事若是鬧到侯爺面前,她理虧在先,肯定討不到好。
權(quán)衡利弊之下,王氏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著沈璃:“好!我答應(yīng)你!但你若是敢再惹是生非,我定不饒你!”
“那就要看夫人會不會安分守已了?!鄙蛄дZ氣平淡,仿佛只是說了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王氏狠狠剜了她一眼,帶著另一個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婆子,還有地上那個斷了手的婆子,狼狽地離開了。
看著她們消失的背影,春桃才敢上前,眼眶紅紅地看著沈璃:“小姐……您剛才太嚇人了……”
沈璃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別怕,以后有我在,沒人再能欺負(fù)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