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館長眉毛擰起,掩了掩鼻子,疑道:“血味怎么這么濃?”
“溫館長,要不出去看一看,難不成是在血斗?”老伯褚謙建議道。
“在我的武館內(nèi)?誰敢!”溫秉轍敲了一下茶臺,帶著些怒氣回道。
溫館長站起身,眉眸凝起,“我倒要看看哪位徒兒和師傅弄出這么濃的血腥味?”
褚謙忙飲了口茶,跟著起身,隨道:“溫館長,你老的鼻子還是那么靈,這么多年了呀。”
溫秉轍微微點(diǎn)頭,穿掛上佩刀,兩眼夾著慍怒離座。
他行出廳門,腳底氣機(jī)像彈簧般一縮一迸,身子高高躍起,一腳蹬上檐柱借力,靈巧的再一躍踏上房脊。
兩足并立,瞇著眸子在武館內(nèi)最高的建筑物上朝血味傳來的方向望去。
“哎喲,我這身子骨也是不行了。”褚謙兩手攀著瓦當(dāng),一腳努力勾上檐邊,勉力爬了上來,嘆了口長氣。
“溫館長,哎呦,”褚謙抹了把額頭的汗珠,抬頭看向溫秉轍,“怎么?”
溫秉轍眼中現(xiàn)出驚異之色,褚謙隨著他目光看去,一黑色短打的徒兒,沒什么神異的嘛……
我了個個大大去!!
褚謙兩目倏地驚訝愣住。
那黑色短打的徒兒居然靠舞著一把簡陋的條凳和好幾位持著大刀的惡漢互搏,還打的有來有回,甚至有隱隱壓制之勢。
這哪門哪派哪地界的功夫啊?天天老爺!
褚謙鏢局當(dāng)任越洋鏢局總鏢頭幾十載,第一次心靈受到如此巨大的沖擊,完全掀翻了他對武學(xué)的認(rèn)知。
拉回到稍早前。
“當(dāng)啷!”一聲劍嘯劈來,李明耳朵一提,心中一緊,往后疾轉(zhuǎn)。
兩位扈從不知從哪掏出的兩把大刀,刀頭還嵌著三只鐵環(huán)顫顫,帶著毫無收力的勢道朝李明劈來。
合著你們愣住還是裝的,李明雙眸一皺。
身子側(cè)彎,躲過一劈,一腿屈膝,弓步,兩拳一夾,正要雙擊太陽穴擊暈一扈從。
“當(dāng)啷,唰——”又一刀從側(cè)面劈來。
李明被逼的止住夾勢,下身,正要來個大掃腿。
“唰!唰!唰——”三道破空聲劈來,李明嚇的急收腿。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把顫著鐵環(huán)的鋼刀劈在李明腿準(zhǔn)備伸出的軌跡上。
不是,李明疾速咽了口唾沫,雙瞳一瞪,愣了,我赤手空拳,對七把鋼刀,玩皮皮蛇嗎?
但閃著寒光的刀鋒可不給李明思考時間,“唰!——”又是幾位持著鋼刀的扈從朝李明砍來。
我閃,誒,我閃,我閃,我再閃!李明跟條靈活的蛇一般在刀光中游動。
李明邊躲邊瞟,喲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