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背上的折疊鏟包,也在攀爬中被石頭掛住,為了逃命,我只能咬牙舍棄。
終于,我連滾帶爬,帶著滿身的黑泥、腥臭的粘液和驚魂未定的恐懼,狼狽不堪地翻上了地面。
冰冷的夜風一吹,渾身濕透的我被凍得瑟瑟發(fā)抖,但更冷的是心底的寒意。
但我不敢休息,連忙幫三娘一起把受傷的竹竿扯了上去。
“總把頭,你先上,我殿后!”大錘說著,就把尼龍繩遞給了師父。
“哪能讓你此次殿后?”
師父瞪著眼睛,將手中的尼龍繩塞給了大錘,“這次,你先上!”
“可是”
大錘遲疑。
“老子當年可是金虎,啥場面沒見過?”見大錘不動,師父再次催促。
聽到“金虎”兩個字,大錘這才點點頭,抹了把臉上的血水,雙手攥緊繩子開始往上爬。
可是他太重了,繩子被繃得嗡嗡響,每爬一步都要壓得巖石咔咔作響。
我看著大錘后腰的衣服,被血螞蟥撕開一道口子,里面暗紅色的血正滲出來,可大錘像沒知覺似的,悶頭往上挪。
“到頂了!”
終于,大錘的手扒住了崖頂?shù)倪吘墸S后一個蹬腳翻了上來。
現(xiàn)如今,懸崖下就剩下了師父一人
“師父,趕緊上來啊!”我趴在崖邊往下喊。
師父還在崖壁下,身旁的血螞蟥像團紅霧圍繞著他。
我心底急的不行,抓起繩子就放在肩膀上往上拉。
尼龍繩在我的肩膀來回摩擦,很快就磨出了一道血痕,我強忍著痛意,鉚足勁往上扯,可我的力量有限,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把師父從崖底拉起來。
“總把頭,抓好了!”
爬上崖頂?shù)拇箦N吼了一聲,接過我手里的繩子,雙手來回交替,如同在井邊打水般,一口氣把師父從崖底給拽了上來。
瞧見師父上來,我心底的大石才得已落地,剛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時,師父的喊叫聲突然響起,“砍繩子,它們爬上來了!”
我扭頭望去,只見數(shù)十只血螞蟥已經(jīng)爬到了繩子的中段,此刻正順著繩子往崖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