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大錘,
直接化身為一尊人力推土機,將阻擋前行的骨頭盡數(shù)雜碎。
只是,如此高頻率且大力揮動穿山鏟,也讓大錘肩膀上還未愈合的傷口重新崩裂,殷紅的血跡浸透了衣服。
可大錘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得,握著穿山鏟的雙臂一次次揮動著,將眼前那片足有兩米厚的骨墻,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孔洞!
“可以了”
師父拍了拍大錘的肩膀,示意大錘停下來。
“走!”
師父扭頭看著我以及喘著氣的大錘,點點頭,而后率先一頭扎了進去。
新的骨道更為狹窄,只能勉強一人通過。
我看了師父和大錘一眼,伸出了手臂。
還是手拉手以身為尺的老辦法。
只不過,這一次變換了足足三十六次,前方的道路再次被骨墻封死!
大錘再次上前,低吼著揮動穿山鏟。
期間,
我和師父也接連上前替換大錘,讓他能夠有時間去休息恢復(fù)體力。
一旦大錘這個生力軍撂挑子了,那我們就只能干瞪眼了。
時間,
也在我們這種重復(fù)的砸墻行動中,逐漸變得模糊。
我們就像是三只在墳?zāi)估锎蚨吹睦鲜笠粯?,一次次破除著擋路的骨墻?/p>
不知過了多久,
可能一兩個小時,也有可能更久,
前方正揮動穿山鏟砸骨墻的大錘,突然停了下來。
我還以為大錘累了,打算休息一會時,
可大錘卻走到那剛鑿出的狹窄通道口前,側(cè)著身子,將耳朵貼在骨墻的縫隙處一動不動,似乎在聽著什么。
“怎么了?”師父立刻心生警覺,壓低聲音詢問。
大錘伸出手指,對我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