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大叫著,猛地睜開眼睛。
剛好對上了王叔那滿是溝壑的臉頰,在其身后,還站著幾個在米店做活的伙計。
“原來是夢啊”
我抹了把臉,手心里全是黏糊糊的汗。
“鑫娃子,你沒事吧?”
我看到王叔急切的模樣,我微微搖頭:“王叔,你們怎么來了?”
“你這娃娃可算是醒了!”
王叔說著,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下,“燒已經(jīng)退了,看來那安乃近還挺管事!”
“不過你這娃娃看個‘水祭’也不讓人省心,那么多人你非要往前擠,結(jié)果倒好,被人給擠河里去了吧?”
王叔絮絮叨叨說了好半晌,可我卻聽得有些發(fā)懵,忍不住看向正將煙絲塞進鍋子里的王叔,“王叔,你說我腳下踩空掉河里溺水了?還發(fā)燒昏迷了一天一夜?”
“咋?你還忘了?你這娃娃也是的,那河灘的水才齊腰深,你娃子還能溺水我記得你不是旱鴨子啊”
我越聽越迷糊。
下午看“水祭”時,因為蓑衣男的突然溺亡,導(dǎo)致“送河神”環(huán)節(jié)被迫提前結(jié)束。那時,我便跟著其他人一同回了鋪子。
可如今,王叔卻說我在看水祭的時候,腳下踩空被人擠的掉進了河里,昏迷到了現(xiàn)在。
王叔的話,讓我有些凌亂。
下午“水祭”結(jié)束后,我明明跟著大部隊回來了???怎么會這樣?
難道真是我記錯了?
還是說王叔在騙我?
可是,王叔根本沒必要騙我??!
我揉了揉有些隱隱發(fā)痛的腦袋,沒在這件事情上多想,轉(zhuǎn)而看向吞云吐霧的王叔,問道:“王叔,那下午那個溺亡的‘蓑衣男’身份查出來了嗎?”
我對這個很上心。
畢竟下午我剛從蓑衣男手里收下了一只繡花鞋,而且蓑衣男死前還盯著我發(fā)笑,我自然希望能知道更多有關(guān)他的消息。
“什么‘蓑衣男’?”
王叔將煙鍋在鞋跟上磕了磕,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看到王叔這幅模樣,我心里一咯噔,連忙說道:“就是那個跳入渭河突然溺亡的‘蓑衣’男啊”
王叔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皺眉道:“鑫娃子,你這額頭也不燒了啊,怎么盡在說胡話?什么溺亡的‘蓑衣’男啊,今天‘水祭’過程中,只有你不小心掉進河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