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和一整個書寫的意志對抗。
大殿的人散了一圈,沒誰真走。外面風(fēng)聲發(fā)悶,像是整顆星都在憋氣。
曦陽宮主先把玄陽長老叫到側(cè)殿。門一合,陣紋自動降噪。
“按第二預(yù)案。”宮主淡淡一句。
玄陽長老點頭,“熄頁令,備三柄。真到關(guān)鍵時刻,直接把頁根熄了?!?/p>
“記住,”宮主看他一眼,“熄頁令只對‘頁根’,對人無效。別動你不該動的?!?/p>
玄陽應(yīng)下,走時又問:“姜成那邊,真放手?”
“放。”宮主道,“他不是棋子,是刀。棋子會碎,刀會卷。卷了還能磨?!?/p>
——
天墟劍閣那邊,閣主的投影落在顧凌寒身側(cè)。
“楚焰在你眼皮子底下,看緊?!?/p>
顧凌寒“嗯”了一聲。
“天誅劍骨是好東西,但骨噬要命。給他一枚‘歸鞘符’,危險就收,別跟我逞能?!?/p>
顧凌寒抬眼,“若他真叛?”
“別問?!遍w主語氣平,“斬?!?/p>
——
玄冥冰宮的營帳里,星荼語把兩枚寒魄冰印放到匣子里,又塞了兩枚細(xì)小的冰針,針上刻著微不可查的紋。
親信低聲:“宮主,這像是在測波段?!?/p>
“就是?!毙禽闭Z把匣子扣上,“青蓮不是凡器。它若真接過‘筆意’,波段會變。到時你只做記錄,別動手?!?/p>
親信猶豫:“萬一……不對?”
星荼語冷淡,“出事我擔(dān)?!?/p>
——
戰(zhàn)族營地?zé)釟鉂L滾。戰(zhàn)皇跟鐵罡當(dāng)場擺了個簡短血契陣。
鐵罡咬破指尖,把血抹在碎日槍柄上,又抹在姜成掌心。
“戰(zhàn)族的規(guī)矩,”鐵罡憨笑,“你現(xiàn)在是自己人了。打得贏,兄弟。打不贏,兄弟的尸也幫你抬回來?!?/p>
姜成握槍,笑了笑,“行?!?/p>
戰(zhàn)皇把一個短槍刃丟過來,“碎日副刃。短時間內(nèi)可替主體出手一次,冷卻很長,省著點用?!?/p>
“謝了?!苯蓻]客套。
——
蠱域那邊,蠱主翻手摸出一只巴掌大的白蠱,殼薄得像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