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宗歷來最擔心這種情況,門下弟子奴役妖族,還是妖族中備受寵愛的小輩,那些妖尊老祖免不了要打上門來找說法。
她不想說出來讓小師妹再受驚嚇,只安撫道:“總之你沒事就好,至于這只妖獸到時候看門內(nèi)長老們怎么說吧,此事責任不在你,是魔修作亂?!?/p>
話雖如此,夏爾若心情仍舊凝重。
畢竟那些妖尊老祖比起真相,更看重臉面,只奴役族中小輩一條,也足夠他們逼萬獸宗交出弟子,由妖族處置。
玩家就樂觀得多,抱著小孔雀沒有亂動,只伸出手摸了摸他破碎、卻仍舊絢爛的尾羽。
說起來,白孔雀自恃矜貴,都不曾向玩家開屏求偶,她的錢果然白花了。
玩家郁悶中又摸了摸孔雀的尾巴。
小孔雀含著丹藥,正在調(diào)息治療傷勢,狀態(tài)沒一會穩(wěn)定下來。
察覺這個人族總是摸他的尾羽,他微微抖了抖羽毛,倏地又一僵,想起自己漂亮的羽毛如今七零八落,最漂亮的尾羽更是慘不忍睹。
小孔雀蜷縮在人族少女懷里,不再動作,藍綠色的眼瞳閃爍,好像蘊著層淚意。
栗音沒發(fā)覺他的異樣,和夏師姐說話間,兩個魔修接連被白虎攔腰咬住,一口咬碎丹田。
兩聲慘叫之后,見二人失去了行動能力,山君這才令白虎停下,按住了這兩人:“在我萬獸宗地界所謀何事?如實招來”
她正要審問一番,夏爾若的注意力也全在兩個魔修身上。
只有栗音眼尖,瞥見高空裂開了一道縫隙,轉瞬踏出一道高挑的人影。
她來不及出聲提醒,來人起手揮出一道烈風,襲向山君后心。
山君霎時被打散,化作白霧重新凝聚。
來人啟唇,話音冰冷:“一群廢物,還要本君親自動手?!?/p>
他周身的魔氣藏得極深,同時藏頭露尾,施法模糊了面貌,讓人難以發(fā)覺真身,可自稱卻足以暴露身份。
和道修的尊稱劃分不同,魔域的魔尊只有一位,這一稱呼只有魔域之主能用。
魔尊之下,只能以魔君議論,能夠自稱魔君的,起碼得是個渡劫期的大魔。
此人視線又一動。
他并不理會地上半死不活、向他求救的魔修,而是看向了小船上的道門弟子。
栗音心頭一凜,直覺他森冷的視線落到了她懷里的小孔雀身上,復又抬起看她。
幾乎瞬息,小舟前憑空生成一枚風眼,卷走了少女和她懷中的孔雀。
夏爾若只感覺到小師妹推了自己一把,跌出了風眼的范圍。
等她再抬眼去看時,小師妹、綠孔雀、突如其來的魔君,都不見了蹤影。
不好了!
那魔頭擄走了她的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