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波沒敢敲門,怕影響他孫女的發(fā)揮,現(xiàn)在都快晌午了,這一晚上也太長了,他孫女能受得住,他怕孫女婿‘虛’了。
屋里云朵正懷疑人生:這米其林輪胎成精的體型,這自帶游泳圈的身材所以昨晚是黑燈瞎火靠體重取勝?
她看著床上悠悠醒過來的男人,“那什么”云朵扯過碎花被單裹成粽子,她在男人面前晃晃手,差點忘記這男人是個瞎子,否則也不會讓原主爺孫兩人得手。
床上傳來窸窣聲,顧寒舟摸索著穿衣服:“昨夜對不起。”聲音冷得能凍冰棍,耳尖卻紅得要滴血——天知道他昨晚怎么跟中了邪似的,說好的被動承受,結果愣是搞出攻防戰(zhàn)!
多喝了幾杯酒,怎么稀里糊涂干出這么荒唐的事情,剛開始雖然他是被迫的,但后面腹部一團邪火,是他沒遏制住心中的邪念。
云朵正對著偉人像當鏡子照:好么,這臉腫得像被馬蜂蟄過的發(fā)面饅頭,眼睛擠成兩條韭菜葉。得虧這位兵哥哥是個睜眼瞎,不然怕是當場就要表演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減肥’。
可仔細瞅,肉縫里還真嵌著對黑葡萄眼,眨巴起來水汪汪的,像包子褶上鑲了倆琉璃珠兒。
下巴疊了三層,每層都泛著油亮亮的光。頭發(fā)干枯的像是稻草,再看著氣質溫雅的男人,她就是典型的癩蛤蟆吃了天鵝肉。
要是男人能看得見,看到自己的模樣,惡心的會想吐吧!
反正,她看到想吐了,這么胖,像頭豬??!
這男人怎么下得去嘴的,噦!
差點忘記了,這男人是瞎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云波忽悠到床上。
顧寒舟見她遲遲沒有回答,“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他懊悔,自己看不見,似乎影響了體力,好像沒抱動她,還把她弄疼了,喝酒誤事??!
“沒有,你要起床嗎?”云朵詫異,沒想到這副胖身體居然有副糯軟的嗓子。
顧寒舟雖然看不見,但聽到她的聲音,還有昨夜綿軟的喊叫,在腦海中拼湊出她的模樣,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同志。
“嗯,”顧寒舟摸索著從包內拿出一條項鏈,“這是我媽媽留給未來兒媳婦兒的,你拿著吧?!弊约阂巳思业纳碜?,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上床就是耍流氓,理應要負責。
這吊墜是個福瓜造型,翡翠做的,顏色綠得特別正!像玻璃一樣透亮,這種濃艷的綠色絕對是翡翠里的極品!
男人把這東西給她?是對自己昨天的服務很滿意嘛?
云波看到云朵從屋里出來,樂呵呵走過來問道,“小朵兒,爺爺給你找的男人怎么樣?”
他這是想了許久的主意,里面那男人是他戰(zhàn)友的孫子,做任務的時候傷了眼睛,醫(yī)生說可能治不好,家里有個精明的后媽,虎視眈眈的弟弟,還有偏心的爸爸。
醫(yī)生建議顧寒舟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養(yǎng),云波知道這件事情直接攬下這個活,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不巧了嗎?
他孫女正好缺個對象,生米煮成熟飯,偉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床也上了,老戰(zhàn)友知道了也無可奈何。
院里頭云波急得直轉圈:“小朵兒,爺爺找這對象咋樣?”見孫女蔫頭耷腦,大腿拍得啪啪響:“咋的?顧小子中看不中用?要不爺爺再給你綁個壯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