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澤回來那天是周六。
施海去車站接的他。
施澤瘦了,也黑了些。但還是那樣精神抖擻的模樣,穿著軍綠色的外套,拎著行李包站在人群里。
施海走上前去,兩兄弟一時都沒有說話,許久,施澤笑出聲來,上前和大哥擁抱。
施海臉上也帶了笑意,“阿澤,一切還順利嗎?”
施澤沒有瞞他,“前面還算順利,就是后面有了點麻煩,費了些功夫解決了。”
他從g市離開,沒有急著走,順著北上的火車把南方幾個市走了一遍,一邊走,一邊收廢表修復,一邊賣。
這一趟收獲很大,他賺了幾千塊錢,都換成了存折隨身攜帶。
他甚至還無意中得到兩只古董懷表。
但就是這兩只古董懷表,給他帶來了些麻煩。
這兩只表是他在一個天橋底下,從流浪漢那里花叁十塊換的,表身生了銹,但上面的鏤空中式雕花栩栩如生,施澤也算是有些見識,但從未見過這種表,既有西式懷表的嚴謹,又有中式工藝品的藝術價值。
他當即就把身上的幾個肉包子連著叁十塊一起換給了流浪漢。
沒想到,他第二天再經(jīng)過那處天橋,發(fā)現(xiàn)流浪漢死了,不知是怎么死的,總之臉色發(fā)青躺在地上。
幾個紋著青龍紋身的小混混在他身上摸索著什么,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
施澤心里一驚,背了包假裝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當?shù)厥怯泻谏鐣?,他聽旅館老板說過。
領頭的是一個叫光哥的,他手底下的小弟就紋著青龍紋身,最愛拿著大刀砍人。
他敏感的察覺流浪漢的死也許和自己換走的兩只古董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拎著行李當即去了火車站,定了第二天最早出發(fā)的火車票。
那天晚上,他是在火車站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