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換好后,周尤忐忑地打開房門,不自信地走到程禮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問他怎么樣?
周尤的身材不胖不瘦,該有的地方也不缺,這件旗袍將她的身材襯得凹凸有致,配上她那股文藝氣息,特別有味道。
程禮看得入神,好一會兒才出聲夸贊:“很漂亮、合身,就這條旗袍吧?!?/p>
周尤被他灼熱又欣賞的眼神看得面紅耳赤,她害羞地避開程禮的眼神,小弧度地點頭。
衣服挑好,周尤去外面的美妝店化妝,程禮陪她一起。
化妝師技術(shù)不錯,給她畫了個偏民國的妝容,又給她做了個民國風(fēng)的發(fā)型。
裝扮好出來,程禮仿佛看到了畫上人。
該怎么形容他那時的心境?大概是——
「山月孤寂,只是未見我。星河黯淡,只是未見你?!?/p>
他有點后悔,讓她穿這條旗袍了。原諒他自私,想獨自收藏這份美麗。
越臨近,周尤越緊張。
前往西坪一中的路上,周尤不停地整理裙擺、檢查妝容,小動作不斷。
程禮察覺到她的緊張,出言安撫:“要不要喝點水?”
說著,他從扶手箱里取出一瓶青檸味的蘇打水遞給周尤。
周尤舔了舔嘴唇,拒絕:“不要,口紅會掉?!?/p>
程禮嘆氣,蹙眉問:“你是打算一直緊繃到校慶結(jié)束?”
周尤無助地眨眼:“……程禮,我緊張?!?/p>
他看出來了。
程禮想了想,轉(zhuǎn)移話題:“你知道我第一次上解剖課,解剖那只小兔子的時候想的什么?”
周尤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她啊了聲,本能詢問:“想什么?”
程禮勾了下唇角,說:“我跟它商量,讓它下輩子別做兔子了。”
噗嗤一聲,周尤控制不住地笑出來。她笑得特別燦爛、陽光,像向陽而生、綻放徹底的芍藥。
此刻她后背倚靠在車門,歪著腦袋直勾勾盯著程禮,眼睛笑成了小月牙,特別可愛。
被她的笑容吸引,程禮也情不自禁地翹起了唇角。
經(jīng)過一個十字路口,程禮停車等待紅燈的間隙,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