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手支頤:“自是深思已定。云太傅,古語云養(yǎng)不教父之過,云朝煜今日冒犯天威,出言不遜,想來皆是你教導(dǎo)有方莫非,這龍椅你也想坐?那便造反便是!”
云淵久久凝視我,再度叩首:“臣不敢”
他自是不敢,洛秦瀧亦是不敢。
無名之師,即便有名,只消一方舉事,其余兩方必定聯(lián)手。
他們不敢妄動。
但我敢。
此戰(zhàn),勝算在我。
我勾唇一笑:“太傅,既不敢為,便該謹(jǐn)言慎行,今日不止朕在場,洛相亦在。你可想為他送上把柄?”
云淵不再言語,攜退婚書而去。
次日,傳聞云朝煜被云淵打斷雙腿,閉門調(diào)養(yǎng)。
當(dāng)真是父慈子孝。
次日清晨,寒國使臣抵京,由洛秦瀧接待。
待我臨朝接見時,一眼便覷見他唇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再看使臣身旁隨行的那位相貌平平的男子,我已猜中七分。
果然,寒暄數(shù)句后,寒國使臣昂首推出那男子。
“兩國交好,自然少不了聯(lián)姻,這位是我國三皇子,最是仰慕貴國的文化禮儀,想必和陛下一定很聊得來?!?/p>
朝堂上的大臣們個個低眉順眼,噤若寒蟬。我昨日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文武兩派都對我心生忌憚。
無人敢言?那便由我來開這個頭。
我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掃向寒國使臣:“來人,把他給朕拿下!”
殿中一片死寂,無人動作。
我握住腰間長劍,眼神凌厲地盯著洛秦瀧:“非要朕親自動手不成?”
洛秦瀧面色陰沉,終究還是微微抬手示意。
6
御林軍迅速行動,將來使一行制服。
寒國使臣咆哮:“陛下這是要挑起戰(zhàn)端嗎?”
我揮手示意,侍衛(wèi)立即封住他的口。
這一次,所有人都不敢違抗我的旨意。
朝臣們這才驚醒過來,紛紛進言。我目光掃向那群沉默的將領(lǐng):“傳令蘇影玄,率軍征討寒國。若戰(zhàn)事不利,便抄沒這些大臣府邸,所得資財全數(shù)用于軍需?!?/p>
話音剛落,朝堂大亂。有人匍匐在地苦苦哀求,有人怒不可遏地甩出官印。
我嘴角泛起一絲譏誚:“準(zhǔn)了。但記清楚,那些不義之財,一分也帶不走?!?/p>
洛秦瀧和云淵再也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