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是早晨,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沒休息,現(xiàn)在到了中午,力氣早就沒了,又困又累,我真的有些堅持不住,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眼見前面的樹叢中多了幾個白花花的點子,仔細的看,原來是幾處低矮的房子從樹葉中露出了影子。
心中一喜,想不到天無絕人之路,趕緊加快了腳步,老遠就看見,原來是五六個路邊的客棧,雖然是鄉(xiāng)村客棧,但是也能救濟,畢竟現(xiàn)在自己死的心都有了。
我從來沒睡過旅店,更是沒睡過這種鄉(xiāng)村客棧,當然也不知道這鄉(xiāng)村客棧的到底都有什么東西。
走了幾步,隨便找了個客棧鉆了進去,鄉(xiāng)村客棧里面沒有一個人影,只是在里面?zhèn)鱽砹讼はに魉鞯恼f話聲音。
這幾個鄉(xiāng)村客棧都是沿著下坡的位置,房子都是那種土石房子,整個房子看上去灰蒙蒙,雖然不太漂亮可是感覺厚重結(jié)實,四周都是茂密的樹叢,綠油油的樹木十分高大,隨著風吹,左右兩旁的樹木發(fā)出了嘩啦啦的響聲。
客棧里面的擺設(shè)也十分簡單,幾張桌子凌亂的放在地面上,只有兩扇木頭窗子,窗子都關(guān)著,不住的有沙沙的聲音從玻璃上傳過來,原來是上坡的位置風吹過來的沙土是不是的拍打著玻璃窗子。
一個高高的吧臺也十分陳舊,棕褐色的吧臺后面有一扇門,女人說話的聲音正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喂!店家?有沒有人出來,我們可都餓了,有吃的東西嗎?”我有些餓了,早就就不可耐,趕緊把遺骨放到了地上,隨便找了個靠近吧臺的凳子坐下了。
蘇七七干脆找了個長條凳子躺下了,她閉著眼睛像是要睡覺。
老張抽出了旱煙袋,吧嗒吧嗒的聲音正從嘴巴里面?zhèn)鞒鰜恚蠌埱昧饲米雷?,看了我一眼?/p>
“來一口不?干兒子?”老張淺笑著說道。
我心里暗罵,可是又不得不尊重他,趕緊推諉:“行了,咱們說好的,那個骸骨不是我老爸,只能跟你叫叔,你愛答應不答應?!?/p>
我實在沒辦法,畢竟老張是我的長輩,叫個叔叔也是應該的,又不是陌生人,人情世故總該逃不掉的。
我有些無奈,但是又沒辦法,只能不情愿了叫了一聲:“張叔~!”
老張很高興,他敲了敲煙斗,把長長的煙袋鍋遞給了我。
“諾!抽一口,算認了我這個叔叔,以后你就當我的侄子算了?!崩蠌埡┖竦男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