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家伙簡直不敢直視,渾身血淋淋的完全沒了人形,但是我發(fā)現(xiàn),那些血不是從他的胳膊和四肢流出來的,而是在皮膚表面。
屋子里的氣味本來就十分難聞,加上這么一個家伙更加惹得我捂住了鼻子。
本來腐爛的尸體味道就很讓人難以忍受,現(xiàn)在卻又加上了這么一個血淋淋的人。
彌漫在空氣里的只有濃重的血腥,讓人窒息的感覺真的讓我有些受不住了。
男人跪在了地上,他用乞求般的眼神看著我,滿臉的焦灼好像急于把自己的一切告訴我。
“我真的是陳文山,真的是我家在風(fēng)水鎮(zhèn)后街盡頭的老宅,我媳婦名字叫白金蓮,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她,她可以替我作證?!?/p>
男人哆哆嗦嗦的說著,他竟然從里懷兜里面找到了一個白色小卡片,他的眼睛有些膽怯,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小心翼翼把那張東西低著頭遞了過來。
我和蘇七七面面相覷,想不到這個家伙竟然還有個身份證!
我拿著那卡片仔細(xì)的看著,血淋淋的身份證上根本看不清楚人的影子,趕緊把那東西拿在了眼前認(rèn)真的看,擦干了上面的血跡,紅色的血印被擦干了,身份證上露出了一個男人的頭像。
一個中年男人陌生的很,看那年齡大概不到四十歲,名字的的確確是陳文山,就連身份證上的地址也說的沒錯。
“陳文山?這不是那個寡婦的老公?想不到現(xiàn)在那寡婦死了,他的老公卻活著,真是個天大的笑話?!碧K七七邊說邊看了看屋子里其他地方,這屋子里的確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了。
陳文山身子一哆嗦,他瞪大了眼睛盯著我看,好像瘋了一樣撲了過來,只可惜他的四肢都是斷裂的,只有一些絲線在他的身體上纏繞著,那絲線看起來都要被撕碎,鮮血止不住的從他的皮膚里面滲透出來了。
真搞不懂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現(xiàn)在陳文山撕心裂肺的吼叫,他不住的盯著我看,喘息了半天好像聲嘶力竭了。
“不可能!金蓮怎么死的?她難道被何壯害死了?”陳文山勉強站了起來,或許是長時間的疼痛讓他的皮膚早就麻木了,他任憑身體上的血液在止不住的向外流著,絲毫沒有任何疼痛的樣子。
“如果你真的是陳文山我就告訴你,白金蓮她早就被賭場的人抓走了,我們其實也是來救她的,我是歐陽文龍的孫子,老宅正挨著你們家,說白了,我就是你的鄰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