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導演諒解后,郁燃禮貌告辭。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陳振不禁為路聿琛感到惋惜。
路狗,你姐姐一點沒管你的死活。
陳振抬頭望向漸暗的天色,厚重的云層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雨。
他輕嘆一聲,收拾器材準備離開這個空蕩的片場。
*左晝發(fā)布聲明不久,路聿琛就被一通電話召回了濱海。
路家客廳里,路興國正襟危坐。
聽見開門聲的保姆王姐剛探頭就被一聲暴喝嚇得縮回廚房,趕緊關上了門。
“跪下!”見路聿琛立在玄關處沒動,路興國箭步上前便是一腳踹向他的膝彎。
路聿琛腿處劇痛,不受控地跪下,膝蓋重重磕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下意識用手撐地,直起身時,路興國抄起早已備好的藤條,開始往路聿琛身上抽。
“啪!”第一下抽在肩胛骨上,路聿琛的背肌條件反射地收縮,卻硬是咬緊了牙關。
他能感覺到襯衫下皮膚迅速腫起一道棱子,火辣辣的疼像毒蛇般順著脊椎爬遍全身。
“你真是長進了,還敢拋頭露面!要不是有人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一直在寫小說?!”看他一言不發(fā),路興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繞到側面,沖著路聿琛的裸露在外的胳膊使力抽過去。
“我讓你寫!讓你寫!”路興國面目猙獰,邊打邊罵,手腕一抖又是狠狠一記。
藤條打過的地方像針扎一般,沒有衣物遮擋的地方迅速浮起血痕。
路聿琛疼得開始不自覺地顫,挺拔的脊背卻是一點沒彎。
路興國打累了,氣喘吁吁地跌進沙發(fā)。
他斜睨著對方那副梗著脖子不服軟的倔樣,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冷哼:“簡直跟你媽一個德行。
”這句話像一把刀,精準地捅進路聿琛心里最柔軟的部分。
他猛地抬頭,眼神銳利:“你不配提我媽。
”路興國帶著得逞的笑,“你這不是能說話嗎?”這次路聿琛不再沉默,清冷的臉上浮現出無奈又嘲諷的情緒:“我說什么你都不信還有什么好說的?當初不就是懷疑我媽出軌——”提起往事,路興國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父子倆隔著三米距離對視,空氣里彌漫著硝煙味。
像是被戳到痛處,下一秒路興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砸過去,“閉嘴!”路聿琛偏頭躲過:“無論她怎么解釋,還是拉著我到處做親子鑒定。
”水晶的煙灰缸砸在墻上瞬間四分五裂。
他絲毫未受影響,一字一頓地說:“可惜,我、就、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