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回到少帥府,朱母洗漱完畢,換了干凈的衣裳,吃了點東西,就把喬曼叫到松鶴院興師問罪。
她遭了這么大的罪,老臉丟盡,都是喬曼慫恿的。
“阿曼,你口口聲聲跟我說傅安安死透,我才帶上黃媽去接收財物,結果呢?傅安安沒死,我還被她栽贓陷害送進了監(jiān)牢,阿川再遲來一兩個時辰,也許我就死在里頭了?!?/p>
“今日就把話敞開說,是不是因為前段時間我在阿川面前嘀咕了你兩句,你就懷恨在心,要借著傅安安的手,要了我這條老命?”
朱母滿目陰冷。
吃了這么大的虧,她恨透了傅安安,但喬曼也不是善茬。
這個女人從進門那天開始,就不斷地作妖。
嫁妝只有少得可憐的兩百塊大洋,每個月自己的工資存起來,只花費阿川的工資。
到了月底花費不夠,就全府上上下下吃著青菜蘿卜,勒緊褲帶過苦日子。
她自己呢?
時不時地買旗袍貂皮大衣羊皮小靴,咖啡蛋糕小點心應有盡有。
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大胖孫子份上,為了維持少帥府的臉面,她早就讓阿川把她休棄掉。
小門小戶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喬曼也不說話,只抬起陰郁的眉眼,冷冷地看了眼黃媽。
黃媽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噗通”一聲,重重跪在朱母腳邊,抬起手左右開弓,猛扇自己的老臉。
“老夫人,不關少夫人的事,都是,都是老奴的錯!老奴在街上聽到了傅安安和日本間諜勾搭上的消息,就想著,漢奸這么大的罪名,傅小姐肯定死定了?!?/p>
“諜報局抓走傅安安后,老奴還特意去了諜報局門口蹲守,確實看到女尸穿了她的旗袍,才被蒙騙了?!?/p>
“老夫人,這段時間您為了少帥府的開支,吃不下睡不著,老奴看在眼底心疼啊。就想著,傅安安死了,傅公館那么多財產,只有老夫人您夠資格享用。”
頓了頓,黃媽又道,“但老夫人您高風亮節(jié),肯定不會同意老奴的想法。”
“于是,老奴就把這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了少夫人,再讓少夫人轉告給您??衫吓趺匆蚕氩坏剑敌〗銢]死,還假裝死了,欺騙了老夫人,栽贓陷害老夫人,她該死!”
黃媽一席話,把朱母拿捏得穩(wěn)穩(wěn)的。
對喬曼的怒火,慢慢降下來了。
“沒錯,該死的人,是傅安安?!敝炷负聪騿搪?,“阿曼,姆媽剛才火氣有點重,你別放在心上?!?/p>
喬曼冷笑了聲,“姆媽,您放心,您受了罪,我都加倍算在傅安安頭上?!?/p>
傅安安,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