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的痛,就像一把尖刀,捅進他胸膛,活生生剜他的心,太痛了。
什么身體臟了,什么不干凈了,什么清白沒了,統(tǒng)統(tǒng)都是狗屁。
他只要她活著,就好。
“戴瑩,你他媽別再想著從我身邊離開,除非我死?!鄙蛞蒿L一字一句,瞪著血紅的雙眼道。
這話剛落下。
戴瑩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
沈承章已經(jīng)站起身,掄起他剛剛坐著的紅木座椅,朝沈逸風狠狠砸過去。
“你個孽障!我說了這個女子不能進門,就不能進門。你竟然狗膽包天,還想綁著不讓人走,是不是非要氣死我,氣死你姆媽,你才甘心?”
重達五十多斤的紅木座椅,在半空中,呼嘯著沖向站在幾米開外的沈逸風。
偏偏沈逸風犯了犟脾氣。
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勾起唇角,玩世不恭地看著沈承章。
“行?。∧悴蛔屛胰⒋鳜?,我就干脆讓你砸死好了,反正沈家,遲早都要在我手里完蛋?!?/p>
“早完晚完,都是完?!?/p>
沈逸風冷笑了聲,不閃不躲,甚至干脆席地一坐,兩腳盤起,悠閑坐在草叢中。
順手扯了朵百合花,叼在嘴里。
見他不要命地耍無賴,沈承章又氣又慌。
“逆子,你倒是躲開?。?!”
他只是堅決不同意他把戴瑩娶進門,可沒有想過,要他的命。
沈太太也慌了,慘白著臉,邁開兩條腿,瘋狂地朝沈逸風跑過去。
“逸風,別鬧脾氣了,快躲開啊?!?/p>
這要是被座椅結(jié)結(jié)實實砸到了,僥幸不死,也得殘廢。
盼了多年,才盼來這個老來子。
含在嘴里怕化了。
平日里磕碰到一點小傷,都能要了她半條命。
沈太太身材有些微胖,想跑跑不快。
眼看著椅子就要砸中沈逸風的腦袋,驚得一顆心快要跳出喉嚨口。
傅安安的心,也高高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