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像是她與厲梟孤男寡女的,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做了男女間不可言喻的那件事。
傅安安再次掩唇打了個呵欠,眼圈發(fā)紅,眸子里隱隱含了點點淚水。
仿佛她被厲梟欺負(fù)狠了,欺負(fù)哭了似的。
她站了會兒,呼吸了幾息新鮮空氣,就上樓回到自己的閨房,一頭倒在床榻上補眠。
沒多久,那輛一直跟在厲梟汽車后面,又隱藏在傅公館角落里的黑色轎車,緩緩行駛出來。
靠近駕駛位的車窗,被搖下來大半。
晨曦的霞光,如薄透的紅色紗幔,灑進車廂內(nèi),把每個角落,輝映得亮堂堂。
也把駕駛位上年輕男人的眉眼,照耀得纖毫畢現(xiàn)。
他滿臉陰沉地坐在座椅上抽著煙,視線沒有焦點地落在傅公館的纏枝大門。
又好像是要透過它,穿透所有墻壁,穿透到傅安安的心里。
他從傅安安走進厲梟辦公室以后,就沒有離開。
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像狩獵的獵人,耐心十足地蹲守她。
蹲守到了厲梟抱著熟睡的她上車。
也蹲守到了厲梟帶她去東??Х葟d吃豪華晚膳,去大新百貨購買華服美衣珠寶首飾。
更蹲守到厲梟隨意進出傅公館,與她共度良宵。
他坐在車內(nèi),從凌晨等到天亮,抽了一根接一根的煙。
煙碟里積滿了煙頭,傅安安才滿臉柔情似水把厲梟送出門。
以厲梟冷淡禁欲的性子,卻對傅安安另眼相看,各種照顧。
他早該想到的。
“安安,你是我的,這輩子不論生死,只能是我的?!?/p>
朱乾川眸子狠狠泛起厲色,將指間的香煙碾碎扔進煙碟中,拉開車門跳下車,直撲傅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