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去的地方,是厲梟的辦公室。
沒有厲梟的同意,閑雜人等不得擅入。
她不想再像那天晚上一樣,被他緊緊尾隨在汽車后面,鬧出了一場血光之災。
也許他覺得自己救了她,還受了傷。
她應該摒棄前嫌感激他的搭救之恩。
但其實,沒有他像條狗一樣緊追不放,她根本不會選擇在那里停車,也就沒機會碰上那些小流氓,更不會引發(fā)流血事件。
事故是他招惹出來的,他受了傷,與她何干?
傅安安冷漠地想著,踩上臺階,拾級而上,到了二樓,推開辦公室的房門,緩緩走了進去。
他的辦公桌上,各種文件擺放的整整齊齊。
另一頭,擱放了打印機,電話座機。
撲鼻而來的空氣,盡是清淡硝煙味糅合著松柏的味道。
是厲梟身上的氣息。
她熟悉的氣味。
仿佛此時此刻厲梟就站在她身邊似的,傅安安一下子感覺到了安心。
她恪守軍人的操守,沒有去翻閱辦公桌上的文件,而是拖了把紅木座椅靠放到墻角,坐下去后,有些犯困,慢慢閉上了眼。
等她驀然從睡夢中驚醒時,整個人晃晃蕩蕩,像是在汽車后座上。
車上的燈光,橘黃透著昏暗,朦朧似紗。
讓她的視線也變得影影綽綽看不清。
忽然,一道矯健的黑影,朝她緩緩俯身下來。
傅安安驀然驚得一顆心快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她的手靜悄悄摸進軍服口袋,握緊了手槍,喝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