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滟的軟唇,想親她
傅安安站在陽臺往下看。
只看到外灘那邊,鞭炮聲聲,煙花漣漪,襯得附近一棟著火的兩層大樓,更是火光沖天。
槍聲乍起,許多人奔走呼嚎。
有人跌倒被踩,有人倒在火光中,生死不知。
“安安,你和雨菲留在這里,我下去看看?!?/p>
顧斯銘挺了挺身上軍裝,摘下后腰的配槍,跨出平臺疾步下樓。
傅安安手腕一動,從手包里摸出手槍,警惕地看著把顧雨菲護在身后。
大過年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不知道是喪盡天良的日本人干的,還是各大幫派在火拼。
顧雨菲緊靠在陽臺欄桿,聲音有點發(fā)抖,“傅安安,我哥明明可以不去現(xiàn)場,他做事一根筋認(rèn)死理……不會出事吧?”
傅安安用另一只手,握住她冰涼的手,安慰道,“放心,斯銘哥很謹(jǐn)慎?!?/p>
另外一些話,她沒說。
從顧斯銘棄筆從戎的那一刻起,就代表他放棄了國立中央大學(xué)的安穩(wěn)祥和,義無反顧選擇了硝煙槍炮的激蕩熱血。
炮火紛飛的年代,與槍支炮火為伍之人的安全問題,誰也無法保證。
沒多久,春雀跑上來,氣喘吁吁對著傅安安說道,“小姐,顧站長讓我告訴你,飯店來了很多持槍黑衣人,等清場了我們再下去。
據(jù)說是洪幫的莫老幫主突然病發(fā)身亡,下面的六大幫派、七十二碼頭為了爭搶幫主之位,全員陷入混戰(zhàn)火拼中。
那棟起火的兩層大樓,實際上是七十二碼頭之一的據(jù)點,被六大幫派團滅了。”
不是日本人搞事,傅安安松了口氣。
她收了槍,放回手包里。
自從她參加了督軍舉辦的開車打槍比賽,春雀和顧雨菲兩人知道了她會打槍,倒也沒有大驚小怪。
半晌后,顧斯銘那邊收了尾,安排了飯店招待登上平臺,把傅安安顧雨菲等人都叫下樓。
軍政府和警備司接到消息,也都安排了大量兵力和警力過來維持秩序,把遭受踩踏和被流彈襲擊的傷者送往法國醫(yī)院救治。
剩下的死人遺體,都集中送往化身窟火化。
站在飯店門口,傅安安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眼硝煙彌漫的地方。
顧斯銘站在青霧里,正有條不紊指揮著各項事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