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
喬曼正咒罵得痛快。
突然被朱乾川卡著脖子質(zhì)問,好懸差點沒一口氣憋回去。
她瞪大眼,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聲嘶力竭地大吼,“阿川,事到如今,連你也不信我?”
“用你的腦子想清楚,傅師長和傅長卿,手里握有將近五六千兵士,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如何對抗得了
?”
“投敵情報我都給你看過,督軍親自發(fā)來密電,我又如何能夠捏造出假情報?”
“還有,如果不是傅師長和傅長卿早就有了通敵叛國之心,為何五六千兵士,全都穿上了日本軍服?”
“福廣戰(zhàn)役中,你也知曉,他們運行大量物資,行走的路線,可是距離日軍大本營,不到十公里。”
“距離如此之近,又全部套了日本軍服,我問你,他們不是漢奸,誰是漢奸?”喬曼歇斯底里地喊道。
朱乾川眸光微微閃動,掐著喬曼脖子的五指,沒有收回。
冰冷問道,“就算是這樣,傅師長他們,也曾跟著我們浴血奮戰(zhàn)多日,你為何要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阿川,你問這話,真是可笑?!?/p>
喬曼眼神陰森如蛇,大聲地笑了起來,“戰(zhàn)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p>
“傅師長他們都墮落成賣國賊了,但凡我多猶豫一下,死的就是我?!?/p>
“阿川,你今天為何一直維護(hù)他們?”
“是不是覺得我雙腳殘廢,站不起來,又丟了你少帥府的臉面,打算污蔑我陷害了傅安安的父兄,再毫無負(fù)擔(dān)丟棄我?”
喬曼一口氣說完,累得氣喘吁吁。
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骨子里都透著痛楚。
這份鉆心刺骨的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自己一時不慎,中了傅安安的圈套,才弄得如此狼狽痛苦。
她的精神頭越清醒,疼痛就越是如影隨形,越讓她煩躁到想殺人。
“阿川,你向我承諾過,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我同甘共苦,生死相伴?!?/p>
喬曼陰狠的盯著朱乾川,半晌后,伸手摸向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冷冷地笑了,“這輩子,我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阿川,你別想擺脫我?!?/p>
“你也擺脫不了我!就算做了鬼,我也要纏著你?!?/p>
朱乾川身體搖晃了一下,眼神震驚,“我問你是不是在情報上動過手腳,你給我扯七扯八,你瘋了嗎?”
“還有,以我對傅安安的了解,她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就算你開了她一槍,她也不可能伙同顧斯銘,把你打得遍體鱗傷,更不可能打殘你的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