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他們才趕回那間住了七年的小院。
院角的石榴樹還是當年他親手栽的。
“阿芷?!彼泵ο埋R,幾乎是吼出聲。
木門敞開著,院里空蕩蕩的。
他沖進小院。
“阿芷,我回來了接你了?!?/p>
可沒人回答他。
他又跑回我們的臥房。
只見繡架倒在地上,上面還繃著著副繡好的并蒂蓮。
針腳細密,一看就很用心。
“阿芷,你去哪了?”他的聲音發(fā)顫。
鄰居阿婆從外面探出頭。
“云芷姑娘在你們離開之后就走了,說是……娘家那邊有人接她回去?!?/p>
“娘家?”孟瑜腦子空白一瞬。
他清楚我娘家已經(jīng)沒人了。
我父母皆亡。
且他從未詢問過我,關于我外租一家的事。
或許還剩些遠親。
想到這,他松了口氣。
也許,是我不敢獨自生活,去投靠其他遠親了。
一時,懊悔和自責將他吞沒。
他竟然讓我一個外嫁女,淪落在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