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背挺直。
十年了,馬上再過一個月便十一年了。
終于,漫長的時光里,她終于想明白如何洗清身上的污點。
十一年,才能想明白一個道理。
她終于不用在深夜一遍遍苦想:為何自己會如此邪術(shù)?正道弟子啊!終于不用再像老鼠一樣,活在陽光下,害怕暴露。
“好!”金長老開懷大笑,終于在他的魔鬼折磨下,終于有人能繼承他的思想,他的衣缽。
程釋道你是英雄,你的女兒也絕非狗熊。
“不行!”青展云聲嘶竭力的說:“師兄從未怪你,你何苦怪自己呢?你知道廢除修為貶出師門后,你會面對什么樣的處境嗎?小妹!”“師兄,你不怪我乃是你的大度,并非我沒錯。
”程寧回,然后繼續(xù)說:“今日請金長老前來,也正為此事。
”“金門宗以陣法傳家,請金長老為罪徒布置刑場。
”大殿之上是程寧深深的叩首。
“好!”金長老答應得非常積極。
這就是他想要達到的教育目的,你不能說他初心壞,你只能譴責他的教育手法過于激進極端。
但是,面對種族存亡這樣的大事,就是要激進極端,付出一切,換一絲可能。
青展云轉(zhuǎn)頭怒目圓瞪看著金長老,“我無垢宗的地界何時成了長老的一言堂,我還未同意呢?”“你隨了你師父,心軟。
但徒侄兒,別怪師伯未曾提醒你。
你沒有你師父的恩威,你做宗主還是嚴厲一點為好,壓得底下人不敢有亂心思。
”金長老捋著他為數(shù)不多的幾根胡子,笑得格外開心。
如今,將這姑娘教育出來了,讓他去死,他也安心了。
至少留下了一個敢作敢當,激進改革的種子。
“我不同意。
”青展云還是說。
“師兄為何不同意?”程寧問。
“這樣太危險了,你不行。
”青展云答。
“我可以的。
師父曾夸我天資聰慧,從前我可以十年修成化神,以后我也可以。
師兄說過若真有錯,說出來,還能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