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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軒目光沉沉地盯著我,“夏淼淼,誰說錢還清了?”
說著,他又遞交給法官一份明細(xì)文檔。
他對著文檔備份自顧自地念著,“安全套一共花了300元,你要a給我150。”
“談戀愛時住酒店的錢,一共3500元,其中有一天我公司臨時加班沒住,你要多承擔(dān)一天,a給我2000元?!?/p>
“你現(xiàn)在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我給你買的,要么轉(zhuǎn)錢給我,要么當(dāng)場把衣服脫下。”
饒是好脾氣的我,此刻也有些微微動怒。
我沒想到李明軒竟然把不要臉發(fā)揮到了極致。
恨不得當(dāng)下把錢甩給他,然后斷得一干二凈。
但我偏偏忘記帶了媽媽給的那張黑卡,現(xiàn)在全身上下只有50塊錢。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這時我才想起爸媽今天出國洽談業(yè)務(wù),此時應(yīng)該正在飛機上。
我深呼一口氣,“這筆錢我晚點會打到你卡上。”
李明軒在聽到這句話時,嘴角的笑容更甚。
“夏淼淼,別裝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在這座城市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你能打給誰?”
“無非是拖延時間罷了?!?/p>
不等他說完,聽證席就站起來一個女孩兒。
只一眼,我就不喜歡她。
“明軒哥哥,你就別難為姐姐了。不就兩萬塊錢嗎?我?guī)徒憬憬o了就是?!?/p>
李明軒一反往日的高高在上,看向那女孩兒的眼神中也帶了一絲諂媚。
“月月,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她這種窮怕了的人,總是恨不得從我身上多撈一點。”
“不像你,是豪門出身的富家小姐,視金錢如糞土?!?/p>
“就算你幫了她,她也不會感激你的?!?/p>
聽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我才終于想起那杯檸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