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遠(yuǎn)……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又感覺像是別人的。
“謝謝你救了我?!蔽艺f,試著坐起來,但渾身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別動,你的傷還沒好?!鳖欁訍偘醋∥业募绨颍澳闳矶际莻?,不只是溺水那么簡單。有人打了你,對嗎?”
我皺起眉頭,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
拳頭,腳踢,尖叫,但具體的記不起來了。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回答。
顧子悅嘆了口氣:“沒關(guān)系,慢慢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接下來的日子,我住在顧子悅的小屋里,逐漸恢復(fù)健康。
她是個自由撰稿人,大部分時間都在家工作,空閑時會陪我聊天或者帶我在附近散步。
我的記憶像被撕碎的拼圖,只有零星的片段浮現(xiàn)。
一個女人的笑臉,一個小男孩的哭聲,一場婚禮的場景……
但這些片段毫無關(guān)聯(lián),讓我更加困惑。
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同一個噩夢。
8
一個裝滿鮮血的麻袋,一個小男孩的哭喊,一個女人冰冷的笑容。
我常常驚醒,渾身冷汗,心跳如雷。
顧子悅總是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遞給我一杯熱茶,靜靜地陪在我身邊。
“你不需要立刻想起一切,”她溫柔地說,“有些記憶可能太痛苦,所以你的大腦選擇了遺忘?!?/p>
我點點頭,心中卻充滿疑惑: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選擇跳海自盡?
三個月后,我的身體基本恢復(fù)了。
這天,顧子悅帶回來一份報紙,臉色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