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抬頭看他,也沒理他。
他似是被我冷漠態(tài)度刺到,神色也冷了幾分。
「婉兒,沁雪生的孩子是未來的狼族首領(lǐng),未來狼主生母的身份要名正言順,我打算——」
他好似故意刺激我。
我嘲諷的笑著開了口:
「狼主的意思是,側(cè)室不夠體面?」
「你是想讓我給那孩子做母親,還是要休了我,讓出閼氏的位置給顏沁雪?」
「狼主既然有了打算,何必問我,自己做主便是?!?/p>
明明如他所愿,他卻心口澀然,無端生出些恐慌。
又見我臉色煞白,整個人都是病態(tài),脫口而出的狠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抬手探了探我的體溫,確認正常后,無奈嘆氣:「剛才說的事,再議吧?!?/p>
「別再跟我賭氣了,我讓人回來伺候你?!?/p>
話畢,他若有所思的輕撫一下我的臉頰,起身離開了。
不到半個時辰,蓮月便進了帳子,手里端著上等的燕窩:「閼氏,狼主特地吩咐蓮月看著您喝了,狼主心里還是有閼氏的……」
燕窩在中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在雪原林谷卻很難得。
我本不想喝,可蓮月固執(zhí)的端著碗,抖著身子說害怕狼主怪罪。
我便看也不看,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