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卻再沒從籠邊路過,像是消失了。
這夜,他終于出現(xiàn),一身黑衣,立于前方朦朧的夜霧之中。
定定的看著我。
明明看不清彼此的眼神,我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雪山上遇見段懷臨的那天。
少年的他也是黑衣立于雪山間,肆意豪情。
今朝夢碎,我不得不承認(rèn),那時(shí)我唯一的心愿,不過是與他在這茫茫雪原,相守一生。
四目相對,我笑了,眼底卻只剩嘲諷。
一連數(shù)日沒有查到何人敢與狼主的女人私會通奸,他卻并沒有把我放出去。
甚至連問都不曾問我,到底有沒有過。
歸根結(jié)底,還是他根本就不信我。
我拋棄中原的一切,到頭來,連個(gè)信字都不配有。
段懷臨剛想上前一步,卻見顏沁雪找來:
「狼主……沁雪肚子疼,怕是動(dòng)了胎氣……」
「都怪狼主昨夜一直纏著人家……」
可段懷臨的目光自始至終都黏在我的身上。
仿佛世間其余萬物都淪為了模糊的背景。
顏沁雪在旁言語嬌嗔,扶腰故作痛苦,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那聲聲嬌喚卻未在他眸中激起一絲漣漪。
他此時(shí),滿心滿眼皆是我。
看著我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這一瞬,唯有我的存在。
「狼主——」
顏沁雪開始催促。
段懷臨終于收回目光,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離開前,他似是有什么預(yù)感,猶豫著回頭,深深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