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凌辰的聲音再次冷得像結(jié)了冰,“別再用這種方式逼我。你想要什么,開價?!?/p>
我掛了電話,看著太平間的指示燈在走廊盡頭明明滅滅。
手機(jī)突然震動,是張主任發(fā)來的消息,只有一張照片:
三年前巷口的監(jiān)控截圖,模糊的畫面里,我撲向凌辰的背影被路燈拉得很長。
而林薇薇站在巷口的陰影里,手里攥著那件染血的外套。
“抱歉,蘇小姐,”主任的消息跟著進(jìn)來,“之前被林薇薇拿走了備份,剛在舊硬盤里找到。凌辰他……”
后面的字我沒看清,因?yàn)榱璩酵蝗淮騺砹穗娫挕?/p>
凌辰的語氣還是十分的不耐:“你到底要演戲到什么時候?!?/p>
我干澀的喉嚨無法吐出一個字。
半天聽不到我的聲音凌辰他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最后一次,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guān)于你母親的拙劣謊言了……”
“辰哥哥!雪球不見了!”那不突然傳來了林薇薇帶著哭腔的聲音。
凌辰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腦中回響她拙劣的表演,突然笑出聲。
笑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像哭一樣難聽。
我站在火葬場的休息室里,手里捏著母親的骨灰盒。
張主任站在我身邊,欲言又止。
“凌辰說他不會再來了?!?/p>
他嘆了口氣:“林薇薇說她急性闌尾炎,凌辰在給她醫(yī)院手術(shù)。”
我摸著骨灰盒上冰涼的照片,母親笑得眉眼彎彎。
三年前母親得知我替凌辰擋刀,抱著我斷腿的x光片哭了整夜,說寧愿躺在這里的是她。
九點(diǎn)整,工作人員來催。
我剛要起身,休息室的門被撞得巨響。
凌辰僵在門口,白大褂下擺的血跡洇透了半片,眼白上爬滿的紅血絲像要炸開。
張主任攥著那張監(jiān)控截圖,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蘇晚……”
他喉結(jié)滾了滾,目光像被磁石吸在我懷里的骨灰盒上,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這東西……哪來的?護(hù)士告訴我,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