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目光聚集到葉宴秋的身上。
而他只是輕輕笑了一聲,開口:
“好啊,我和你賭。”
“好孩子,讓你受罪了……”
葉夫人握著我的手,不止一次的向我道歉。
我搖搖頭,輕輕著撫摸自己的小腹。
上一世我死后,是葉夫人替我收的尸。
剛經(jīng)歷喪子的葉夫人,不但沒有怨恨沒選擇救葉宴秋的我,反而為我操辦了后事。
雖然我這一世選擇葉宴秋是為了報仇,卻也是為了報恩。
葉夫人陪我做完孕檢就把我送回了臥室,剛躺下,葉宴秋就發(fā)來一張照片。
是姜初雪過量使用催產(chǎn)針的報告單。
她懷孕的周數(shù)明顯要比她告訴蕭以徹的時間要短。
想起宴會上信誓旦旦說姜初雪懷的是自己孩子的蕭以徹,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知道等那個孩子出生后,蕭以徹還能不能說出這句話。
住在葉家待產(chǎn)的幾個月,我的肚子越來越大,葉宴秋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那日他和蕭以徹的賭約也傳得滿城都是,兩大家族的繼承人用命當賭注,是個人都想來湊一湊這場熱鬧。
到了約定的當天,醫(yī)院走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你覺得誰會贏?我賭蕭少爺!”
“我也賭蕭少爺,那可是人家正兒八經(jīng)的未婚妻,不是什么來路不明的神婆。”
“我早說了,那女的就是帶著孩子來找人接盤的,也只有葉宴秋這種蠢人才會相信……”
護士關上產(chǎn)房的門,連同那些議論聲一起隔絕到門外。
我痛得渾身又酸又麻,一旁的葉夫人緊緊握住我的手鼓勵我。
我知道,她比我要更緊張。
“孕婦深呼吸!聽我的節(jié)奏,一、二……”
生產(chǎn)的時候,上一世的種種頻繁在我眼前閃過。
臨死前的無助,孩子的眼淚,以及對蕭以徹的恨。
直到那一聲嘹亮的啼哭,打破了所有回憶,把我喚回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