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嵐勾著唇。
她忽而又生出幾分感嘆:“我家囡囡啊,這是大智若愚唷。
”白鶴嵐從抽屜里夾出煙盒,取根香煙,點燃。
點開手機免提,捏著煙,起身走向落地窗前。
看著眼前密布林立的大樓,她眼里忽而閃過一絲冰涼的狠厲。
“本來啊,這種小事情,白媽媽想遵從你的想法,不打算插手的。
”“但是,那天你眼睛腫成那樣,你叫白媽媽怎么放得下心?”“這種勢利眼最不通人情,認錢作死理。
不換掉他,任他繼續(xù)和你接觸,你覺得你在南島的日子,能像現(xiàn)在這么舒舒服服嗎?”夏習習長長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
“唔曉得了,謝謝儂呀白媽媽。
”“伐要客氣。
”夏習習聽到耳機那頭高跟鞋規(guī)律的噠噠聲。
她無意識揉捏著吸管。
猶豫片刻,她輕聲開口問:“白媽媽,那要是我以后又遇到像他這種類型的人,我該怎么辦呀?”白鶴嵐聞言頓住。
她倒是沒想到,夏習習還有主動問的這一天。
擱以前啊,俱樂部引薦,宴會交談,組織活動,她媽媽次次都在旁手把手教她。
但她反骨作祟,就和她媽媽對著干。
死活不學不聽不參加。
社交往來,關(guān)系維護,一塌糊涂。
“嗯?怎么突然對這些個東西感興趣了呀?”“就是……”夏習習垂眼,拿起抱枕,隨意捏著抱枕邊角。
“就是有時候感覺自己挺沒用的,什么人都能隨便欺負我的人。
”周憬之正給她疊裙子的手停滯在半空一瞬,緊接著手飛快疊好,擺入箱內(nèi)。
“喔唷,你的人?”白鶴嵐笑吟吟,“這位周同學現(xiàn)在是你的人啦?”她自然道:“當然啦!”白鶴嵐輕輕笑了聲,她道:“習習,雖說劉啟強這類人,你以后遇到的幾率不大。
但以防萬一,白媽媽還是要告訴你。
”“對待這類人,把他踢出你的視野范圍,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合算的。
”夏習習趴在桌子上,看著周憬之收拾東西。
仔細看了眼,他手里拿著的,是自己的睡裙。
夏習習忽而感覺有些熱,她用手不自在地扇了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