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的時候,玨夫人和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見了胥龔郴挽著她的手過來,紛紛側(cè)目:“參見陛下!參見璋夫人!”
胥龔郴泠然道了一句:“平身。”
絲竹之聲聞名耳內(nèi),江風(fēng)暖一杯又一杯地斟酒敬酒,勸著胥龔郴喝下。
胥龔郴眼底迷離,略帶醉意地?fù)崦哪橆a,靠在她身上,像孩子一樣撒嬌:“阿暖阿暖,朕好想你。好想從前的你,可你為什么回來之后就變了,變得朕不認(rèn)識了阿暖?!?/p>
認(rèn)識?她從來沒有真正認(rèn)識過他,同樣的,他也從來沒有真正認(rèn)識過她。
江風(fēng)暖告訴他:“人都是會變的,陛下不也變了嗎?”
“從前陛下不喜歡江風(fēng)暖,卻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如今陛下喜歡臣妾,卻又口口聲聲叫著臣妾阿暖?!?/p>
像是遭受了迎頭痛擊,胥龔郴回過神,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說什么?”
就是這樣的眼神,從前她是皇后,胥龔郴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似乎她犯了什么萬死難贖的大罪。
“你說什么,你是阿暖你就是阿暖!”
如同瘋魔了一般,胥龔郴掐著她的脖子。看到他布滿紅血絲的眼底深處的憎惡,窒息感很快便席卷了她的大腦。
他還是一樣的殘暴!一樣的無情!
“阿,阿郴”
被熟悉的稱呼拉回神智,胥龔郴懊惱不已,心疼地將她擁在懷里,抱著自己的頭,一個勁兒地給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阿暖,朕不是故意的!朕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坐在下首的玨夫人卻是冷笑一聲,低低自語:“果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