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嚼著糖,突然抓起茶幾上的果盤。
把蘋果橘子往碎瓷片上扔,邊扔邊喊:“砸!砸!都砸光!”
周子軒這才從廁所跑出來,看見滿地碎片和我流血的手背,喉結(jié)動了動。
他明明知道這瓶子是我外婆臨終前塞給我的,瓶底還刻著我的小名。
可他只是搓著手來勸我:“曉冉,你看這……都是親戚,小寶才五歲,不懂事。
我明天就去古玩市場,給你淘個(gè)一模一樣的。”
“這瓶子是我外婆……”
“哎呀多大點(diǎn)事!”大伯母突然把話搶過去,往地上啐了口。
“不就是個(gè)死人留下的破爛嗎?碎了才干凈!省得擺在這兒膈應(yīng)人!”
血一下子沖上頭頂。
我盯著周子軒,一字一句地問:“你也覺得,這只是個(gè)‘破爛’?”
他揮著手,看著有些為難的樣子:“曉冉,你別氣了,我媽說晚上大家去鼎盛樓吃飯,算給你賠罪……”
小寶突然尖叫著撲過來,抱住我的腿就咬,我疼得猛地甩開他。
他“哇”地一聲哭出來,大伯母立刻撲上去抱住孫子。
對著我破口大罵:“你個(gè)賤人!連個(gè)孩子都下得去手!子軒你看看!這就是你找的好媳婦!”
周子軒終于皺起眉,卻不是對他們,而是沖我低聲說:
“曉冉,你就不能讓著點(diǎn)嗎?非要鬧得這么難看?”
我忍著怒氣找出繃帶給自己包扎,“你應(yīng)該知道這瓶子是……”
“哎呀吃飯了吃飯了!”劉芬突然拍著手打斷我。
“讓曉冉好好招待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