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唐月顏
洛心悠自嘲的展顏一笑,抽著自己的手,拿出紙巾,嫌棄的擦了擦手,看了男人一眼,那眼神帶著滿滿的厭惡和嘲諷。
“心兒,我愛你!不曾變過?!鳖櫸鞒峭蝗话l(fā)瘋一般將她拽進自己的懷里,一把抱住洛心悠,將她牢牢地鎖在懷里。
臉埋在她頸窩,哽咽地哀求:“心兒,我一直愛的是你,十年前是你,十年后還是你?!?/p>
“呵。”洛心悠冷笑一聲,平靜無波瀾的道:“好可惜我現(xiàn)在不稀罕你的愛了,顧總,你的愛我受不起,你可別說你愛我這句話,折煞我來著?!?/p>
顧西城霍然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洛心悠,心口,心口仿佛被人用大錘子狠狠砸了一記似的,踉蹌的后退一步,捂著胸口粗喘。
洛心悠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連一眼都沒多看,轉身就坐上他的車里。
一個月?lián)Q自由
車,一路疾馳回到洛城別墅,洛心悠坐在車上靠在車窗邊,看著車窗外,一個字都不想說,更不想看顧西城那張厭惡的臉。
“少爺,你回來了?!眳菋屢婎櫸鞒腔貋?,笑了笑,又看到他身后的洛心悠時,她愣怔了好一會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才對著洛心悠叫了一句,“洛小姐?!?/p>
洛心悠禮貌的點了點頭,徑直的上樓,進了客臥,身體流產(chǎn)剛恢復又折騰了好久,鬧得她疲憊不堪,有些累。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顧西城上樓在主臥不見洛心悠的人時,他又打開客臥的門,見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走進去,在床邊上坐下。
她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
他默默地看著她,微微顫抖著手,修長的指腹在她眉心上方一公分停留,想要撫平眉心的褶痕,卻不敢觸碰她。
他從見到她開始就一直傷害她,那么深,那么重,她現(xiàn)在恨不得他死,是,他是該死。
他就一直這么看著她
直到床上的人兒慢慢轉醒,他才收回視線,深情又寵溺的看著她,問:“醒了?”
洛心悠冷著臉坐起身,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怎么?我想在這個樣子,可沒法陪你。”
顧西城的臉色剎那間慘白如紙,高大的身子搖搖欲墜,墨色瞳孔一瞬間黯淡無光。
想到那個死去的孩子,是他親手推沒的,他的心就好似被一把尖銳的刀刃狠狠地又準確無誤的插在心臟的那個地方。
痛到極致。
“心兒,我不是”
“顧總,你要是想要女人,只要你揮一揮手大把女人上門伺候你,又何必叫我留在這礙眼呢?!甭逍挠普Z氣淡漠到極致,問,“你未婚妻呢?好像她沒被我捅死吧?”
“我將她送進監(jiān)獄了,她曾經(jīng)傷害你的事,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洛心悠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哦,原來這樣啊,可是能讓死的人復活嗎?”
無視男人的痛苦,平靜地站起身,目不斜視地往外走,輕輕的說了一句,“顧總,不愛就是不愛了,而且橫在我們之間有兩條人命,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
顧西城坐在床沿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身子一倒,靠在床頭上,眼里有什么東西涌出來了。
正在這時候,手機響起,很快的手收拾好情緒后,拿出手機,是他爺爺?shù)?,接通?/p>
“你這個逆子!馬上給我滾回來!”顧老爺子沖著電話那頭的顧西城憤怒的嘶吼一聲。
說完,立刻就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