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個小公子,不也叫……”
林玨沒讀懂江清淮的意思,自顧自想著,卻忽然一震,被雷劈了一般,怔在原地沒了動靜。
但他腦子轉(zhuǎn)得很快,這時甚至想起來當(dāng)時小皇帝出宮送裴牧?xí)r的情景,那個時候裴牧好像就是叫的……
清淮???
長安街成衣店,還是清淮……;
吏部來那晚,同樣也是……
江清淮,姜淮,化名如此草率,他居然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
他還當(dāng)自家兄弟又被什么世家公子看上,原來自始至終就只有陛下一個看上啊……
等等!?。】瓷稀瓷纤值?!
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陛下好男風(fēng),是斷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玨猛朝后退了兩步,卻不巧被石椅絆倒,搖搖晃晃差點摔進(jìn)池子里。
若不是他常年習(xí)武,腰力過人,只怕今晚真得混個落湯雞當(dāng)。
他勉力撐住欄桿,腰部狠狠一挺,而后身子一轉(zhuǎn),才終于站穩(wěn)身形。
但余光瞥見小池中,殘荷綠葉間,竟不知何時長出朵小巧漂亮的白蓮來。
那白蓮還稚嫩,卻被一片綠葉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若非他方才角度刁鉆,還真瞧不見。
他下意識想問問裴牧,抬頭才發(fā)覺面前的兩人壓根沒有注意到他。
連個眼神都沒奉陪,只兀自聊著自己的話題,全然不顧林玨一人。
孤苦伶仃。
“清淮,單你能來,便是大禮,何況還替我尋回了劍,我已十分歡喜?!?/p>
“那劍不算什么,我甚至沒花錢?!?/p>
江清淮仍是有點遺憾,嘟囔了一嘴,又想起什么,從懷中摸索了半天,而后掏出一錠煙墨來。
“這東西也……本是想報答你教我習(xí)字,誰知今日是你生辰……”
“這可不算生辰禮。”
江清淮將墨硬塞進(jìn)裴牧手中:“我定要尋個更好的才是?!?/p>
“清淮……”
裴牧有些無奈,打開外面包著的帕子,看見里面是墨,便只是笑笑:“這墨品相上乘,怎么不自己留著用?”
“品相上乘?”
孤苦伶仃的林玨聽了一耳朵,也湊近看了一眼,立刻又忍不住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