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p>
“只是沒想到喜歡你這件事情,我一做就是十年。”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零碎的畫面在腦海里拼湊。
每次當我滿心滿眼對待陸彥河,跟在他身后時,背后守護我的還有謝宴禮。
我搖搖頭,眼淚落了下來。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我被謝宴禮攬入懷中,他的大掌落在我的頭上,眼底一片寒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計劃也該收網(wǎng)了?!?/p>
展廳內(nèi),陸彥河停在一幅畫面前,面色頹然。
畫里只有一個男人的側臉,但每個弧度都勾勒的毫無瑕疵,足以見證作畫者對此人的重視。
他忽地就笑了,曾經(jīng)的阮姝也是這樣不厭其煩地為他畫上一幅又一幅。
這半年來,陸彥河一直在背后關注阮姝的動向,卻不敢上前打擾。
自從她離開后,他茶飯不思,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興趣,夢里都是她在喚自己的名字。
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跑遍全國各地的寺廟去祈求神明原諒。
等他跪滿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臺階后,阮姝和謝宴禮的緋聞也傳得愈發(fā)轟轟烈烈。
他發(fā)自心底地恐懼,也不顧陸氏的爛攤子,飛到國外只想將自己的愛人帶回家。
視線里突然闖入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遠處的阮姝笑顏如花,宛如初見般穿著一身白裙。
陸彥河從未發(fā)現(xiàn)她穿白色的衣服這么好看,都怪當初被林柔兒那個毒婦蒙蔽,玷污了禮裙的高潔,害得阮姝衣著片縷。
這般想著,他幾乎是跌跌撞撞跑到了阮姝面前。
“阮姝,我終于找到你了!”我正拿著一批新的顏料往回走,卻被半路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然是陸彥河。
他兩頰凹陷,滿眼的紅血絲,身上的西裝也沾滿泥土。
我不免唏噓,當初高高在上,含著金枝玉葉的太子爺竟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他抬手想去拉我的衣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半年來我好想你,我多么想彌補你,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說罷,他竟想跪下來。
我連忙躲開,用力將他推遠。
“我給了你無數(shù)次機會,可你從未珍惜,你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求我原諒。”
陸彥河晃動著腦袋,仍固執(zhí)地奔向我,還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紙。
“阮姝,你看,這是你曾經(jīng)寫給我的信,我都留著!你之前那么喜歡我,你現(xiàn)在一定是騙我的!”
我睜大眼,仿佛碰到了什么垃圾一樣。
“陸彥河,你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