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收獲了不少惡心的眼神和低俗的玩笑,最后被甩在那個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面前。林柔兒楚楚可憐地攥著裙擺,睜著圓眼看著我,嘴唇上若隱若現(xiàn)覆著一抹粉紅。
“陸先生,我的裙子為什么會在她身上,還被弄成了這般模樣。”
無辜卻帶著輕微責(zé)備的語氣直接點燃了陸彥河。
我猝不及防地被踹到在地,一只皮鞋狠狠碾著我的背脊,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柔兒,過幾天可就是你的第一場演出,阮姝弄壞了你的裙子,毀了你的夢想?!?/p>
“既然這樣,便也讓她嘗一嘗夢想落空的滋味!”
說罷,陸彥河拿起刀準(zhǔn)備往我的手上砍。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畫面逐漸和前世我被砍斷手指的場景重合。
也是那次之后,我再也拿不起畫筆,成果全被林柔兒洗劫一空。
她成了百年難見的才女,我成了剽竊創(chuàng)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屏住一口氣,瘋了般掙脫他的束縛,站上舞臺的升降梯。
“要是我穿著林柔兒的衣服從這上面跳下去,你們猜第二天的新聞頭條會是什么?”
“陸氏集團(tuán)繼承人為了情人凌辱自己的未婚妻,還挑唆情人將她推下平臺摔死!”
況且我的房間里還藏著他們的罪證,就算我真死了,他們也難逃此劫。
陸彥河和林柔兒似乎被我這瘋癲的模樣嚇了一跳。
“陸先生,姐姐她這是怎么了?我記得她從來都是溫聲細(xì)語的模樣,莫不是精神出了什么問題”
陸彥河神色復(fù)雜地望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笑得更加開懷,眼淚都快要笑出來。
曾經(jīng)的我卑微軟弱,任人欺負(fù)也不反抗,怎么我如今稍微掙扎了一下,他們就受不了了呢。
“阮姝,你真是瘋了,這個樣子嚇到柔兒了”
看到陸彥河將林柔兒護(hù)在懷里的樣子,我渾身發(fā)冷,心臟也傳來陣陣鈍痛。
從前林柔兒一點小磕小碰都能讓他撂下上億的訂單去到她身邊,而我只因他一句想吃蛋撻便拖著高燒的身子頂著暴雨跑遍了整個城市,最后病危進(jìn)了醫(yī)院,他卻和林柔兒若無旁人地在我病床旁親吻。
我用失去生命為代價,看清了這個我愛了這么久的人。
原來放下一個人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好在,還不算太晚。
為了防止我大鬧林柔兒的演出,陸彥河索性將我關(guān)在了家里。
每天只給我一點食物充饑,餓不死,也沒力氣逃出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還有幾天。
他就再也威脅不了我了。似乎是看我這幾天沒什么動靜,陸彥河難得回家了一趟。
他將大衣搭在椅背上,略帶疲憊地睨著我。
“柔兒明天的演出,需要你給她作一幅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