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條件?!?/p>
陸彥河挑眉,語氣不屑:“說?!?/p>
“簽了這份離婚協(xié)議,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結(jié)束?!?/p>
他動作一頓,以為我在開玩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次玩以退為進(jìn)了?”
我目光平靜:“陸彥河,我是認(rèn)真的,以后你愛誰,都和我沒關(guān)系。”
陸彥河接過協(xié)議,連看都沒看,就在名字那欄落筆。
筆尖劃在紙張上面的聲音十分刺耳,就像他對我的態(tài)度一樣。
毫無耐心,只剩厭惡。
我被接到了劇院,陸彥河丟給我一整箱顏料,命我今晚畫完。
“這都是柔兒特意讓我從國外空運(yùn)過來的一批顏料,遇水可以發(fā)光?!?/p>
“你也算是沾了她的光,否則這輩子也只能用廉價顏料?!?/p>
畫筆擦過我的臉滾落在地。
門被上了鎖,只留下一碗飯和一杯水。
“明天把自己收拾干凈,別這副樣子臟了她的眼。”
我蹲在地上,將臉埋進(jìn)畫板里。
默不作聲地給那個號碼發(fā)去消息。
還差最后一步。昨晚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畫已經(jīng)被拿走了。
陸彥河從門外走進(jìn)來,踢了踢我的肩膀,一臉厭棄地開口。
“快去洗把臉,免得到時候上臺丟人?!?/p>
上臺?我還需要上臺?
我疑惑地看向他。
“你作為那幅畫作的畫師,理應(yīng)出席,這是你送給柔兒的第一份禮物,意義非凡。”
陸彥河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輕松的語氣卻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舞臺中央,林柔兒身著紅色禮裙坐在輪椅上。
濕漉漉的眼和瘦弱的身軀,再配上這一襲出挑艷麗的禮服,帶著極致的反差。
聚光燈打在她身上,映襯著她整個人更加光彩奪目。
林柔兒的歌聲回蕩在偌大的劇場,換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鼓掌聲。
曲畢,舞臺上方緩緩降下水簾,灑在那幅畫上。
一瞬間,整幅畫變得流光溢彩,上面的人兒宛如仙女般靈動。
全場氛圍被點(diǎn)燃,主持人念出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