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拿早已準備好的鑰匙破了地下室的門。
又去房間里取出護照和現(xiàn)金,還有提前準備好的迷藥。
上一世他們就是用這瓶藥將我迷暈,然后把我送到床上被人奸殺。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那條國際短信:
【阮,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這個時候陸彥河應該正守在林柔兒的床邊,為她許著三生三世的諾言。
一旁的謝宴禮一身黑,口罩遮住半張臉。
“阮小姐,好戲準備開場了?!?/p>
車停在岸邊,謝宴禮從車后備箱拖出一個人,正是上輩子那個奸殺我的人。
他面色驚恐,整個人渾渾噩噩地跪倒在地。
我將那瓶迷藥灌進他的嘴巴,再用膠帶封住了他的嘴。
謝宴禮看向我:“他已經(jīng)瘋了?!?/p>
我無所謂地笑:“瘋了正好,守得住秘密?!?/p>
烏云從天邊席卷而來,天色陰沉得像是可怖的殺神。
暴雨洶涌而至,海浪的怒吼吞噬了海岸線。
過幾天,報紙上就會出現(xiàn)一則新聞。
【陸氏繼承人與其婚外出軌對象雇人蓄意殺害其妻子】病房里,林柔兒正吵著鬧著要他陪,可陸彥河卻怎么都安心不下來。
腦海里不停回放著阮姝說的那句“養(yǎng)育之恩?怕不是想找個聽話的棋子當你們陸家的替罪羊”,陸彥河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因為當初將她接進來陸家確實有所圖謀。
當年阮姝的母親被誤以為是陸父婚姻的插足者,陸家為了掩人耳目,維護家族聲望,故意設計她到施工現(xiàn)場被砸死。
對外宣稱是工程失誤,實則是陸家刻意為之。
為了防止阮姝長大戳破前塵往事的陰謀,還不如從小將她養(yǎng)在身邊,一步步教化,慢慢的,將她變成那副軟弱不堪的性子。
不過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阮姝不再是從前那個對他的話和要求說一不二的小姑娘了。
她竟然也學會反駁他的意見,還會對他露出那么仇恨的表情。
阮姝那雙淡漠的眼睛莫名浮現(xiàn),陸彥河頭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緒。
他害怕阮姝看清了陸家的真面目,也怕她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陸先生,都這么久了,我看給姐姐的教訓也夠了。”
“要是讓她玩壞了那個男人的身子,我還怎么靠他的器官救命呀。”
林柔兒委屈的聲音從腦后傳來,似有似無還透著撒嬌意味。
陸彥河眉頭一擰,聯(lián)想到謝宴禮和阮姝翻云覆雨的畫面,心里突然一陣於堵。
他抬手招來保鏢:“去地下室看看阮姝的情況,只要她好好認個錯,我就放她出來。”